趙敏心中再度哀歎,望著懷中的趙真柔聲說道:“真兒,不要再哭了,咱們姐妹坐下聊聊。”
趙真哭得也累了,聽得二姐如此之說,離開了趙敏的懷抱,在花園中的石桌旁坐下,仍小聲的抽泣著。趙敏挨著她也坐了下來,抬首望著滿天的繁星。
兩人相對無語,各自想著心事。天空中繁星點點,不斷的眨著眼,似是在逗著兩個傷心欲絕的人兒,讓她們本已傷透的心更加哀愁。
“如意結,同心結,對帳青燈雙影斜。誰與黃花貼。君意切,郎意切,十裏相候空撚花,獨留枝一節。”趙真幽幽念完,長長一歎說道:“李大哥,難道你在別離亭中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趙敏聽得趙真念完這首情詩渾身一震,轉首望著趙真問道:“真兒,那首別離亭中人們廣為流傳、銘刻的長相思是雲皓給你所作?”
趙真淒然的點點頭。“姐姐,那都不重要了。李大哥他騙我,一切都是騙我的!他都要成親了,對我說的、所做的,都是假的!”
被觸動了前情往事,別離亭中李雲皓抱著自己於眾目之中飛躍而下,秦淮河畔雨中打屁股等一幕幕溫情的記憶狂湧在眼前,趙真的眼角又濕潤了,淚水再度流淌。
趙敏更是觸景傷情,真兒也還算是好,那個薄情的人還為她作了首詞,自己呢?付出了那麼多,卻連他一句話兒都沒討到。從小到大,在皇宮中除了父皇,那個男子不對自己卑恭曲膝,而自己連正眼都不看上一眼,如今卻落得個薄情寡信的結局。一時間悲從中來,冰冷的心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下。
抿著小嘴,望著天空中的繁星幽幽說道:“真兒,你看這滿天的繁星中,到底那顆是牛郎星,那顆是織女星?”
趙真睜開淚眼,望著天空中的繁星癡迷的說道:“姐姐,這天上的星星如此之多,我也不知道那顆是牛郎星,那顆是織女星。李大哥最會騙人了,說這些都是騙我開心的?!”
轉首看著姐姐愁腸百結的麵容及滑落的淚水輕叫道:“姐姐,你哭了?”隨即明白過來,難道姐姐與李大哥……
“姐姐,你和李大哥?”
趙敏回過神來,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慘笑到:“真兒,難道這就是我們高高在上公主的命?聽姐姐的話,趕緊把那個薄情的人忘了吧!別把自己陷得太深!”
“把李大哥忘了?!”趙真失聲叫道。
“姐姐,我不能!我不能控製自己去想李大哥,他都對我那樣了,我還能嫁別的人?姐姐,你能忘得了李大哥嗎?”到最後,趙真輕輕的問著趙敏。
趙真的話猶如水中落入一塊巨石,把趙敏好不容易下的決心震蕩得粉碎。真兒的話說得沒錯!自己能忘得掉那個薄情郎嗎?自己的身體什麼都讓他看過、摸過,除了他自己還能嫁誰去。雲皓對真兒怎樣了,難道他與真兒……
“真兒,老實告訴姐姐,雲皓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難道你們已經……真兒別怕,姐姐告訴父皇去,我們給你做主!”
趙真臉上一陣羞紅,趕緊拉著趙敏的手。“姐姐,別!真兒也是懂得禮數的,沒成親之前那能做那些事!不過,他做的也跟那些差不多了。”當下扭捏的將李雲皓所做的事講了出來。
趙敏聽後心裏哀婉,雲皓啊!你既然不打算娶我們,這些隻能夫妻間才能做得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叫我和真兒以後如何見人!
“真兒!你和姐姐一樣命苦!叫我們以後做何做人!”
趙真聽得趙敏的這句話,心裏一沉。李大哥,你可真是壞,你對姐姐也使了壞?呆呆的望著趙敏半天方說道:“姐姐,你也老實告訴真兒,李大哥也對你使了壞?”
趙敏神情一陣離索,李雲皓寬衣取暗器的場景浮現在眼前,閉上眼輕輕的點點頭。
趙真擦幹眼淚望著姐姐堅定的說道:“姐姐,你打算就這樣了,讓自己悲苦終身?”
趙敏睜開眼看著趙真說道:“真兒,還能怎麼樣?跑去大鬧一場,逼得他娶我們,我們是公主!父皇的顏麵往那裏放!”
趙真搖搖頭。“姐姐,我才不管什麼公主不公主的!李大哥說過,人要有勇氣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難道你想就這樣悲苦一生!姐姐平日就比真兒堅強,做事有魄力,為何卻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上忍讓、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