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收集來的情報看,易少雲應該是易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卻並非嫡子!”程蝶衣沉吟著說道。
若是易家的人聽到這話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此事極度隱秘,就連易家中也隻有寥寥幾人知曉。
而程蝶衣這樣身份的女子,雖然被許多男人奉為神女,但是多數都是想與她春風一度而已。
論起本身的身份地位,與易家簡直是判若雲泥。
冷若雪歎了口氣,她沒想到自己當日輕率的念頭令莊誠武武惹下了這許多的麻煩,心中的愧疚感覺又不斷的加深著。
“你要與我以州試做賭注?”莊誠武武的雙目忽然射出銳利無匹的光芒,直射聞人清越。
此人終於圖窮匕見了,從一開始他就是刻意針對自己的!
州試對於應試之人是何等的重要,畢竟秀才和武秀才隻能算是人族精英中最普通的一員,多少人止步於此其後就泯然眾人。
因為在這個階層不論是國家還是聖院對於投入的資源都是十分有限的。唯有到了舉人和武舉人這個層次,才能初步享受到精英的待遇。
畢竟舉人和武舉人已經有資格擔任一縣首腦或者是排在前幾位的縣丞,縣舉等職務。
也就是說,舉人和武舉人已經可以算是官了!正所謂鯉魚躍龍門,一出天下知。
而到了舉人和武舉人之後,成為進士或者武進士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遠勝於秀才成舉人的幾率。
所以對於人族而言州試乃是極為重要的關口,平白無故荒廢一年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還可以接受。可是對莊誠武武和聞人清越這樣的天才級人物而言,那差別就大了。
原先不及你的人說不定就會因為這一年的時間淩駕在你頭上,將你遠遠的甩在後頭。
“不錯,不知道莊首傑有沒有這個膽量?”聞人清越長笑一聲,數不盡的瀟灑之意。
“這賭注,太輕!”莊誠武武搖了搖頭,雲淡風輕的說道。
“什麼?一年不參加州試還算太輕?那他想怎麼樣?”
“是啊!難不成他要和聞人清越賭一輩子不州試麼?這代價太大,簡直叫做玉石俱焚!”文士們頓時好像炸開鍋一般,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在他們看來,以一年州試為賭注已經是有點發瘋的行徑了,沒想到這莊誠武武更加的瘋狂。
“你想如何?”聞人清越心髒不爭氣的狂跳了幾下,方才有些聲音發澀的說道。
按道理來說,他算是天才級別的舉人,但是和蜉蝣七傑之首相比,那是大為不如。如果能將莊誠武武成為武舉人的時間減少,那是大大的賺到了。
“別的先不說,你拿什麼和我賭?”莊誠武武淡淡的看著他。聞人清越乃是舉人,已經無須參加州試。
“我若是輸了,一年內將不會參加進士試!”聞人清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對他雖然是冒險,但是比起成功後獲得的豐厚賞賜,還是極有價值的。
“所以我說這賭注太輕!我們就以十年為賭吧!”莊誠武武輕聲一笑,臉上充滿了蔑視之意。
聞人清越立刻僵立在了原地,這賭注已經超過了他心裏的預期。就算是個普通資質的舉人,連續考十年成為進士的可能性都是很大的。
他若是真的禁考十年,這損失不是一般的大!
“聞人兄,怕他做什麼!”
“區區一個武者,怎麼可能在對聯之道上是你的對手!”一旁的舉人馬上開口激勵。
到目前為止,聞人清越都很篤定自己會贏莊誠武武,因為在對聯上他已經下了足夠的功夫,也弄出了幾個死對。
隻要莊誠武武有一道答不出來,他就贏了!至於莊誠武武,一個沒有涉及過對聯之道的人,想要臨機應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隻是,若是這一聲答應下去,聞人清越也將背負極大的壓力,甚至文膽都會震蕩。
聞人清越猶豫不決,心中苦笑不已!本來是想以此讓莊誠武武為難,卻是沒料到把自己給坑了進去。
舉人印中忽然傳來了震動之聲,他的神念急忙傳入一看,居然是一道傳書。
看完其中的內容之後,聞人清越頓時神情大定,張口喝道:“好,我便與你賭十年不應試!”
“爽快!”莊誠武武微微一笑,便立刻以武聖的名義立下了誓言。而聞人清越也絲毫不落下風,以文聖孔子之名立下誓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