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桐的遺書中我們發現了此事,所以決定幫他伸冤複仇!”莊誠武見她神情,也明白是猜到了些什麼。
“這麼說,我們現在的目標是一致的了!”餘香兒沉默了半響才說道。
“你原來是打算怎麼做的?”方落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侯繼宗是舉人,我沒有足夠的實力殺死他!所以隻好找機會潛入他府中偷竊證據!”餘香兒有些無奈,可這是她唯一的辦法。
原本也想過故意委身於侯繼宗,可是聽說進入侯府的女人基本都會被限製住力量,所以也就罷休。
“我明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住在這客棧裏麵,不可輕舉妄動!隻要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能扳倒侯繼宗,你就作為苦主去上告!”莊誠武正色的說道。
“一切單憑公子做主!”餘香兒也是個乖巧的,明白莊誠武的實力強大,比自己一個人去複仇要靠譜的多。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你們三個就守在客棧裏保護餘香兒,張桐說的那個地方,我一個人去就好了!”莊誠武又對著三人說道。
這是最好的辦法,若不然萬一餘香兒被侯繼宗發現抓走,事情反而變得棘手,而他也將會有所防備。
“對了我聽說這定陵府的通判大人乃是侯繼宗的靠山,你們要小心!”餘香兒忽然有些擔憂的說道。
一府通判乃是從五品,也算是朝廷的高官了!而且這起碼都是一榜進士出身,實力強大。
“這個消息很有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莊誠武點頭,將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給餘香兒與秀兒住。
方落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這讓莊誠武有些奇怪。當然,他也不會無端端的去追問方落什麼。
“該死,怎麼會讓那個賤人給逃走了?難道我的才氣沒有控製住她?”回府之後的侯繼宗大發雷霆,將小廝與老媽子幾個狠狠的鞭撻了一番才解氣。
“不管是她自己逃走還是有人救走她,這事情都沒有那麼簡單了!”侯繼宗陰沉著臉,心中暗自警惕。
黑色漆黑,依然是晚上亥時的光景。天空中繁星閃閃,明月高懸。
莊誠武從客棧悄然而出,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施展著虎戲一路潛行了過去。
偶爾遇到巡夜的兵丁,也沒有人能發現他的存在!
為了順利找到張桐所說的地方,莊誠武特地問清楚了地點,還製作了一副小地圖熟悉了一番。
那是處於定陵府接近郊區的一處宅院,看上去就好像是有錢人買下的別院,隻是偶爾過來遊玩落腳之處。
此人自然無人,莊誠武很快便翻牆越了過去,直接便朝最裏麵去了。
院中有一柴房,裏麵堆滿了一些廢棄的舊物,就算是有什麼蠢賊闖進來,也不可能在這裏尋找什麼。
莊誠武站定了身形,從官印中取出夜明珠,蒙蒙的光亮頓時盈滿了柴房。
莊誠武心中默默想著張桐血書裏的提示,目光卻是看向了柴房的頂上。
這是誰都想不到的地方,張桐在這裏卻是布下了手腳。莊誠武隨意的一跳,魂氣布滿手掌,吸附在房梁之上。
另一隻手在梁上左右敲動,終於發覺一處乃是中空的。
“啪嚓!”他伸手洞穿那一處,從裏頭摸出了一個油布包裹。揭開油布之後,隻見裏麵有五冊厚厚的賬本。
“就是這些東西了!”莊誠武眼眸一凜,落到地麵上,趁著夜明珠的光亮便看了起來。
這上麵果然記載了侯繼宗的一些惡行,其中最多的便是淩辱婦女,欺行霸市,奪人產業。並且還附了許多人的證言,畫押等等,十分翔足。
以這些證據來說,要告倒侯繼宗是絕對夠了。尤其是莊誠武注意到當年替侯繼宗作證,誣告他叔嫂通奸的幾個人,也都在上麵畫押稱自己做了偽證。
這時候他已經翻到了最後一側,還有兩頁的紙。隻見上麵寫道:“閣下能看到這裏,張桐不盛感激,房梁右側便是我給閣下備的薄禮。”
接下去便是空白,若是換成貪心之人此時定然會去梁上尋找張桐留下之物。不過莊誠武卻是眉頭一皺,又翻到了最後一頁。
張桐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心機極深之人,若不然也不會成為逆族修士,暗中潛伏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