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能行嗎?”丁茜聽完媽媽的悄悄話不禁喊了出來。
“怎麼不行,我說了,姓蔣的這一家特別老實,你態度強硬一點,絕對聽你的話。”丁茜媽胸有成竹。
“好吧,先見見是個什麼人再說吧。”
周六下午,丁茜和蔣安生見了麵,幾句交談,丁茜發現這個男人還真是老實,麵對麵坐著的時候,一個大男人看著自己竟然還臉紅了,而且據他說他當兵回來後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相親也是頭一回。“看來的確好唬。”丁茜心裏暗暗想。論長相吧,長得倒也不難看,180的個子,看上去文弱弱的,倒也不討厭。
一來二去聯係了幾回,相處了一段時間,丁茜發現蔣安生還特別的細心,屬於那種出門提包,蹲下幫女朋友係鞋帶的男人,而且要不是丁茜幾次主動示意,連自己的手都不敢牽,晚上出去回家必定送到家門口,談了快五個月了才第一次接吻。當然,丁茜自然也說是自己的初吻,蔣安生竟然也就信了。平時大小事情也是完全聽自己的。“結婚倒是可以。”丁茜心裏暗想。可是能結婚歸能結婚,丁茜打心眼裏還是想找個高富帥,眼前的這個,家裏條件中等,一家子工人,充其量有個固定工資,能過個日子罷了。“哎,先結婚吧,對自己好也行啊。”丁茜這樣安慰自己。
於是,在八個月的戀愛之後,在丁茜媽的催促下,兩人訂了婚。訂婚席一散,丁茜媽就領著丁茜直奔婦幼保健院,當天下午就做了修複手術。
晚上丁茜躺在床上,下體還在一陣陣隱痛,丁茜媽端了碗荷包蛋進來了。“哎呦,難受死了,我說不做,非讓我做,蔣安生那麼愣,隨便編個理由不就過去了嗎,讓我遭這個罪。”丁茜看見媽進來,趕緊開始抱怨。
“行了啊!要不是你以前和那些混混出去胡玩,會被人家給玩了嗎?不想遭罪,當時幹嘛去了?”丁茜媽也不示弱。
“當年我和張坤是戀愛關係啊~什麼叫被玩了啊?我心甘情願!”丁茜嘟囔著,背過身去。
“哼,你心甘情願,最後那個小子還不是找了個富婆走了嗎?我告訴你,你算好日子,例假一來,就提出去婚檢。這樣就不用檢查那裏了。”丁茜媽字字斬釘截鐵。
“那要是他說等例假完了再去呢?”丁茜反問。
“哎呦,蔣安生現在已經被你攥到手裏了,你說東,他還敢往西?你就說那天去,我料他也不會反對。而且,咱們要了他家10萬的彩禮,也得把戲做足了。”
一周後,丁茜在例假期硬是拉著蔣安生去醫院做了婚檢。因為生理期,所以隻做了彩超,檢查的年輕醫生瞅了丁茜一眼,“為什麼不等例假幹淨了再來呢?”“大夫,你隻負責檢查,還要管管我什麼時候來嗎?”丁茜反問,醫生也就明白了,不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順利異常,領證,結婚,入洞房。入洞房那天,蔣安生緊張的半天進入不了狀態,“真沒用。”丁茜心想著,一麵還要裝作嬌羞緊張的樣子,一麵用手幫蔣安生,這才度過了新婚之夜。
回門的三天,丁茜住在娘家。丁茜媽緊張的問:“順利嗎?沒讓看出來吧。”“就他,哪有那個機靈勁兒啊。”丁茜笑著說。“哦,那就好,哎對了,現在你就要掌控家裏的財權了,他每個月四五千的工資,務必讓他把工資卡交給你,男人一有錢就變壞,你每個月隻給他200就行了,你要是給多了,他又不抽煙不喝酒,肯定就去找小姐了。”
“200?少了點吧。”丁茜有些猶豫。
“就200,多一分都不能給!”
此後的日子,蔣安生每個月身上隻有200塊,同事有個婚喪嫁娶,連個份子錢都掏不出來。自己的侄子過生日,想給孩子買個蛋糕,一摸兜,隻有四十幾塊。蔣安生一下子覺得,這個婚,把自己結窮了。每次當自己問妻子自己工資卡裏存了多少錢的時候,妻子總說:“沒看過,完了去查。”而直到有一天自己從銀行去辦業務查關聯工資卡的時候,業務員告訴他:“卡裏沒有一分錢。”“怎麼會?一個月4800的工資,加上去年的年終10000多的年終獎,怎麼也有個三四萬啊。”“沒有錢,餘額為零。”業務員冷冷的說。當他回家問丁茜錢去哪了的時候,得到的回答是:“哦,我暫時取出來存到我媽那裏了,過兩天取出來重新存一下。不信你去問我媽。”聽到這,蔣安生又抹不下麵子去追究丈母娘,隻得作罷。
讓蔣安生難受的還不隻是沒有錢,而是結婚三個月的時候,發現妻子開始不愛待家裏了,她開始頻繁的往娘家跑,一去就住好幾天不回家,有時自己下夜班回家,家裏人空灶冷,連口熱水都沒有。
蔣安生隱隱覺得,那裏不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