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本事,能夠尋到我的行蹤。”顧晚書手握軟鞭,警惕地環視四方。
就在她話音剛落,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沿著牆壁躍了下來,剛好將她們的所有退路完全封死。
“師父,他們是什麼人?”月清歌將暗器運於掌心,準備隨時出手。
“幽冥的人,隱月的死對頭。”顧晚書說完,便尋住了一個易於突破的點,將軟鞭快如閃電地揮出。
與此同時,月清歌手裏暗藏的冰魄銀針也向四周飛出,配合顧晚書,將包圍圈撕開了一個口子。
“走。”
顧晚書帶著月清歌飛快地潛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後麵的人依舊尋著蹤跡窮追不舍,在她們逃到一條小路時,前方一個人影攔住了去路。
看不清來人的麵目,隻是他手中劍在月色下泛著寒光。
他隻是站在那裏,卻給了月清歌一種比剛才還強烈的危機感。
這個人,很強。
“先走。”顧晚書握緊了手中鞭,準備隨時迎戰。
“我幫您。”月清歌看了看後麵越來越近的追兵,咬咬牙說道,她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師父為了自己身陷險境。
顧晚書歎了口氣,“心軟可不是優點,走吧,我有辦法脫身。”
說完,她就運功將月清歌推了出去,迎上了前麵那個蒙麵男子的劍。
月清歌望了一眼顧晚書,然後回頭繼續向前奔逃,躲避後麵的追兵。
而在月清歌離開後不久,顧晚書的鞭子就被那個男子的劍挑飛了。
“技不如人,認輸。”
“若是你沒有中軟石散,我今日倒不見得能如此輕鬆地贏你。”男子輕笑了一下,取下了黑色的麵紗。
“是你!”顧晚書驚呼出聲。
而在另一邊。
月清歌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漸漸地不濟,在與黑衣人對峙時,她就嗅到了空氣裏的一絲極微弱的異香,現在看來,她確實中毒了,四肢都開始無力起來。
後麵的黑衣人還在窮追不舍,這樣下去不出半刻鍾,她就會被捉住。
此時她已進入鬧市,趁著人多,閃身進去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後院。
院子裏有一個馬廄,月清歌躲進來喂馬的幹草裏麵,外麵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估計有黑衣人來了,她急忙屏住了呼吸。
等到聲音消失了,月清歌發現自己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動彈不了,藥效已經完全發作了。
應該不是毒藥,隻是限製了她的行動能力,不知道還要多久藥效才過。
看來隻能等到藥效過了才能離開這裏了,月清歌這麼想到時,外麵突然又傳來了聲音。
“六子,這可是龐爺的馬,好生喂著,明日龐爺要用。”
“好勒。”
說話聲一停,月清歌就感覺到身上的幹草輕了一些,暗道不好。
名為六子的馬夫一見抱開幹草,裏麵竟然露出半個人來,嚇得一哆嗦,趕緊大聲喊到,“快來人啊,這馬廄裏怎麼還藏了一個人。”
月清歌來不及製止,就被趕來的人直接綁了,送到了一個穿著豔麗的婦人那裏。
看到這房間裏的裝飾,和眼前婦人的打扮,月清歌心裏一沉,才擺脫追兵,又被綁到了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