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們嚴烈一脈弟子中最逼近周黎師兄的人,日後為八荒府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必著急謝我。”嚴清璿淡然道。
“最逼近周黎師兄?”聞言,夜辰也被這嚴清璿話風的轉變一驚,她這樣說豈不是認可了自己在八荒府的存在。
要知道,一開始這位嚴清璿師姐連回答自己一個問題都帶著淡淡諷刺的,如今不過三個月不見就改變了這麼大的態度,無疑令少年也是不解異常。
不過夜辰卻沒有想想,自己在一個月前爭奪紫靈荒井的試煉上以一敵三,力挫冷青崖淩幽一脈的事跡,那令整個嚴烈一脈反敗為勝的一幕,在無形中替夜辰收納了不少人心,嚴清璿固然維護周黎,但她也會對其他優秀的人施加認可。
夜辰正是其中之一,畢竟一個曾經做出那樣奇跡的少年強者,是最容易博得人心的存在。
嚴清璿見夜辰什麼話都不說的麵龐,也發覺自己對他的態度似乎的確有不小的轉變了。
但也沒什麼介意。
離去之時不忘提醒夜辰,“八荒府所有天品弟子的資料已交給你了,好好把握這最後一日的時間,準備明日的十席天品弟子試煉吧!”
“等等。”但夜辰卻自身後叫住嚴清璿,麵龐浮現一抹疑惑之色,問道;“嚴師姐一定也曾經見過周黎師兄吧,反正這一天光看資料怪無聊的,不妨給我講講師兄曾經的榮耀?”
夜辰原本對八荒府的陳年舊事也沒什麼求知的欲望。
但自自己入府以來的半年之內,周黎這二字,不僅出現在八荒府內的頻率極高,而且在嚴烈一脈的弟子中更是反複不絕,同為嚴烈曾經親手教出來的徒弟,夜辰對這位神秘的周黎師兄也是生出了不少疑問。
一位能讓整個八荒府為之專門豎立一尊雕塑的師兄,如今雖已被星辰化為枯骨,但若是有他坐鎮,估計整個八荒府的第一天品弟子無論如何,也輪不到那鸞妖來坐吧?
周黎到底是八荒府的什麼人物,做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這些問題夜辰早就壓在心裏了。
隻不過想到向嚴烈發問會有不小的風險,所以這問題才壓到現在,直到遇到了嚴清璿。
夜辰也知曉後者是和曾經的周黎一同進院的老弟子,定然知曉周黎不少的辛密。
“你打聽周師兄做什麼?”嚴清璿赤眉浮現一抹狐疑,顯然認為夜辰是準備做些抹黑周黎的事情。
夜辰麵不改色,隻道,“我這個人的好奇心很重,也都發覺大家對周黎師兄都很敬重,所以也想親耳聽聽周黎師兄是什麼樣的強者。”
嚴清璿一般還真不會對外人道出周黎的過去往事,不過當看到夜辰俊臉之上的決然時,還是選擇破例一次。
“既然你這麼想聽聽周師兄的過往,那我就細細給你道來吧!”嚴清璿美眸微垂,陷入沉思;
“他當初和你一樣,都是十七歲就進入了八荒府中,不過沒你這麼幸運,他一開始隻是以一屆人品弟子的身份拜入嚴師門下,看起來其貌不揚,當初我都不覺得他能成為八荒府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