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侯越恐怕在早課之上等你很久了。”淺吟道,霏羽俏臉略略泛出一絲赤色,她自然知曉夜辰如今的出手雖然霸道。
但卻有很大的成分是為了給她出氣,心中倒莫名有一絲被記掛的喜意生出,不過夜辰這般出手,也讓她有些為少年擔心,擔心那侯越會對夜辰不利。
霏羽坦然道;“我今日便不去冰河府修習了,不妨陪你一起去八荒府早課之上,也免得某些人又要用些下作的手段對付你。”
“如何?”說到最後,霏羽似是征求夜辰的意見。
“我即便不同意你也會跟過來的吧?”夜辰無奈道。
“說這麼多大實話做什麼?”霏羽不禁笑道,她這般微微一笑,倒流露一等與平日截然不同的氣質。
令得夜辰都是微微一陣愣神,好在霏羽平日性子淡然緘默,否則若是擺出一副誘惑眾生的姿態,這八荒府內的弟子還要不要好好修行了呢?
八荒府,嚴烈授課之地自然還是當日那處密穀之中。
隻不過,這一次在這密穀中央的水潭之上,那坐於眾多蒲團之上的八荒府弟子,則多數麵露戲謔,看向這密穀之中某處一直空缺的玉石蒲團,雖是沒有說話,不過心中都已料定夜辰必定怯戰而逃,龜縮在他那僅有的天品靈邸中瑟瑟發抖了吧!
見夜辰還是不來,那侯越粗臉也是現出一等詭詐弧度,看向那坐於座上的嚴烈,道;
“我侯越今日可是懷著一顆應戰誠心來等這夜辰的,不過如今看來,這小子怕是中途怯場不敢應戰罷了,我承認嚴師您老平日審才有眼,從未失策過……”
“不過這回,您的老眼可看錯了人!”侯越字字話話刺骨無比。
他這話說的義正辭嚴,好不深明大義,但全場弟子自不會認為是嚴烈看走了眼,他們隻會認為是夜辰騙了嚴師,方才鬧出了這般親口宣戰而又不敢應戰的笑話,他將一切的怨氣都積在了夜辰的身上,這心思倒也的確不淺。
因為就是這個小子,讓他侯越在半個月前被打成重傷,淪為整個八荒府的笑柄!
侯越被霏羽當日報複出了一身重傷,如今雖傷勢早已痊愈。
但這張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上,卻是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隨他言說間抖動顯出一等無比的猙獰。
固然這道傷勢是霏羽留下給他的記號,但他則將這一切都歸咎給了夜辰!
“……”固然這侯越所言對夜辰處處針對,嚴烈卻也無話可說。
因為他所言雖是刺骨,不過如今看似,似乎正是實話。
。
“我們還沒打過架呢。”
“你這般判斷恐怕有些早了吧?侯越!”直到一番透出冷意的話聲落下,全場人方才將驚異的目光看向夜辰,著實沒有料到夜辰會真的來到此地,因為在夜辰看來;
他的詞典裏可沒有退卻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