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章 艱難時刻(1 / 2)

也許是楚君漠這幫人的耐心已經用完,亦或者本身就準備著,把他們永遠的留在這裏,當天晚上,山崖中被澆下幾十桶的油,一根火把自高空落下,然,本該是熊熊大火染起,於薄笙夫婦還是不多擔心的,畢竟那麼高,除卻有點烤的慌,也權當是烤火了,卻沒想到,前夜下的雨,讓崖下的草木都濕噠噠的,比火更早起來的是濃濃的黑煙。

這下子可是糟糕起來,濃煙很快就席卷至整個穀底,慢慢升到他們的高度,他倆悶在裏麵,止不住的咳嗽,鼻涕與眼淚齊飛:“咳咳咳,蒼月墨,快些快些找濕布裹住。”

黑夜裏,洞中本就漆黑一片,此刻濃煙已讓蒼月墨睜不開眼睛,隻能憑著感知找,一瘸一拐,一個跙趔,他摔個底朝天,此刻對楚君漠的怨念已經到了皇冠級別,他蹙著眉頭,亦是止不住的咳嗽,手爬著向前,他記得,水是放在最左邊的角落裏,果然爬到那裏的時候,入手一片濕潤,他用著袍子沾上水,“薄笙,你快來。”

倆夫妻抱著濕布,坐在洞裏,眼睛辣的睜不開:“蒼月墨我覺得這麼待下去,我們一定…咳咳,會死的,楚君漠那敗類,一定還有後續的手段等著呢!”她呲牙咧嘴的吼著,倒是不敢多大聲音,隻是那灼灼的目光,在夜裏依然刺目。

趁著空,他再找上幾塊布,給七二他們三個人給裹上濕布,對此很是無奈,七二至今沒醒來,然而另外的兩個人更加糟糕,於薄笙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們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並且都傷在重處,要是不再這裏,什麼都有的情況下,還能勉強的從閻王爺那拉回來一條命,可是現在…隻能看著他們如到了花期的花兒一樣,慢慢凋謝,直至從枝頭上落下。

“恩…”

“蒼月墨!現在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契機?”此刻,濃煙滾滾,如果在這裏逃跑的話,一定可以的。

“底下在著火,你跑的掉嗎?上麵那麼多的人,還有就是…那麼多陣法,尤其是…我們還有三個要帶著的人,他們兩個都是陪著我…一直到這裏的人,我不能丟下他們。”他沉重垂下頭,那兩個人對他而言,像是於薄笙對七二一樣。

一條一條,等蒼月墨說完後,她已經蔫到不成人樣,如此層層阻礙,如何保證能夠安穩的出去,此時跳下去,不是當烤雞一樣嗎?

“是…我也不會丟下七二。”她的話不是多有力道,隻是其中蘊藏的肯定,是百分百。

那是如何…在這裏等著被人給上來砍死?

然,在懸崖之上,楚君漠和嚴冬正望著穀底,看不清底下,不過那滾滾黑煙,還是很紮眼的。

“皇上,您如此做,可見是一點都不想讓那女人活,既如此,當日又何必阻攔我,若是用上狠些的陣法,她定活不到現在。”風吹的他衣袍朔朔,他的麵容毫無血色,隻是那唇微微上翹,對於殺戮,嚴家人都是帶著少許興奮來看待的。

楚君漠用著陰鷙的眼神掃著他:“我可以殺她,但是,你不能。”言罷,他揚起頭來,天空飄起細雨,不是很大,如早起的霧一樣,水茫茫的,對這山崖底下的火,隻能是讓煙起的更大而已,女人,你現在出來的話,還能活命,要是再硬撐的話,難保明日日出,將士到底下一扒,結果是一具死屍。

嚴冬唇角依然在上揚著,喃喃這,“原來如此嗎?那,我就給皇上送上一份大禮吧。”

言罷,兩個士兵帶著一渾身是血的人出來,那人儼然已經昏迷過去,被拖過的地方,盡是鮮血。

聞言,楚君漠收回視線,睨著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的男人,嚴冬笑著說,“這個人妄圖從鄆城逃出去,被我的人抓個正著。”

楚君漠看向嚴冬,“你的人…”

嚴冬麵容稍稍僵硬:“是看守陣法的嚴家人,畢竟,那些陣法,有嚴家人事半功倍。”

“嚴冬,你別忘記,你是來幹什麼的,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千萬不要瞎弄點什麼東西,因為我的容人之量,真的不怎麼大,近些日子就別再弄陣法了,士兵們都叫苦不迭,到哪裏一不小心就會進入陣法,一頓傷痕能夠爬出來就是幸運,有的都死於非命,你朝著下一個城池去吧,把那裏變成牧風國的國土。”

若不是對方近日來,越發的不知收斂,他也不會多嘴說這種事情,畢竟誰都會希望自己的勢力大些,他懂那種對權利的渴望,但萬事都是有個度的,過了那個度,他可是不能夠容忍養虎為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