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夜析想的什麼,和他朝夕相處那麼久的他們如何不知道。
他遙望著船隻,淺淺的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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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雲起的七二開始不住抱怨起來:“早知道就不去雲起了!那麼麻煩,還差點被人呢毒死,尤其的是,你的身子也沒看好。”
“如果給醫治好,還拿著什麼勾著我們再去,七二你個白癡。”她丟了一記白眼過去,回頭看著已經消失在他們眼前的雲起族,看在他們那麼真摯的份上,下次的就再去一下吧,祭祀啊…聽起來還不錯。
來的時候是水路,回去的時候自然還是,交換船隻的時候,他們重新坐回了原本的畫舫,一路朝著天一城去,水路隻要風向好,速度絕對跟安了馬達一樣。
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風向一路朝著天一城吹,沒到夜色低垂,就已經到了天一城內!卿閣中。
何清把最近重要的事情,給報備了下:“豐國的戰役,一直在僵持不下,寒城不知為何,忽然不再四季如冬,城主懇請皇上指派兩個風水大師送過去,對了…”
如此,吧啦了一個時辰後,何清終於把事情給說完,飄然離去,因為三個月的閉關時間還沒到,也就沒大臣寫奏折,他一直堆的跟山一樣的奏折,此時空空如也。
倆人對視一眼,忽的似乎沒多少事情做,還有二十天…去幹嘛呢,本以為朝中會有些事情,哪知何清跟個牲口一樣,死命的處理,他們回來一片輕鬆。
“蒼月墨!我們出去玩玩吧,我好久沒玩了。”
“好啊。”他愉快的點頭……
牧風國的國情還算不錯,不止有勾欄院,什麼小倌園也是有的,用通俗一點的方式,就是……牛郎店。
一身常服的他和她,因為上次太過招搖,導致城裏沒幾個人不認識皇上長什麼模樣,她倆出來的時候,隻能稍微易容點,不過男還是男,女還是女站在小倌的門口,她滿臉興奮,他就要石化…
“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嗎?”蒼月墨黑著臉,他剛才側了一眼過去,就看到一貌美的不像是男人的小倌,正和一個男人調情。
相反,於薄笙看到這裏興奮的不是一點兩點,兩眼冒狼光:“我想去玩…”
“於薄笙,我鄭重的告訴你!我是會吃醋的!”他目光沉沉,語言也是低沉的很。
於薄笙吧唧吧唧嘴巴,見蒼月墨一臉臭樣,無奈搖頭:“得了,我在門口看看就過癮了,你個小氣的男人!”
剛才還要死的男人,一下子滿血複活,蹭過來,“娘子你想去哪裏,走吧走吧…”
沿街走過的人看到這一對小夫妻,掩嘴笑著,她惱羞的推開,“神經病!都被人笑話了!”
“笑話就笑話唄。”
再然後,於薄笙把他到了賭場!煙氣縈繞,吆喝聲很大,什麼大大大小小小的,於薄笙興奮的兩眼放光,“拿錢來,我們今晚贏滿全場。”
蒼月墨很是爽快的把錢都給掏出來,倆人四處逛著,先熟悉熟悉規則,再下手也不遲,最後他們停在了一玩骰子的跟前。
於薄笙仔細的盯著,大小各種。
半個時辰後,他倆被轟出去,因為身上隻有十個銅板…於薄笙望著天:“唔,早知道就不出來了,居然把錢都個輸光了!”
蒼月墨好笑的把她給摟住:“舍不得了吧,看你以後還來!”
“必須來!我一定要贏回來。”目光灼灼,這就是賭徒的心,一次輸掉,絕對腦袋裏會想著,一定要翻本,隻為贏錢的時候,那片刻跟高潮睥睨的快感。
“……”蒼月墨沒說話。
倆人站在街角,實在是沒辦法,想去海吃海喝一頓來也不急,幹脆的去麵攤上點了一分陽春麵,三個銅板一碗。
倆餓了一晚上,等麵上來狼吞虎咽的開始啃,她得空說了句:“等著!下次我一定請你吃好的……”明明宮裏那麼多好吃的,這個女人。
“好啊!”
忽的身旁過去一人,一身黑衣,在夜色下並沒有看出什麼來,隻是那微微的血腥味道,她蹙眉停下吃麵的動作,沒辦法,以前的職業導致她對這些味道實在是印象深刻的很。
“怎麼了?娘子。”
“沒事,剛才的那個人,身上有點血腥氣。”
忽的,眼前出現一個笑燦燦的男子:“嗨,有個事情需要問一下,你們認識君飛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