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這場鬧劇裏,最收獲頗豐的居然是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何清,回到家中的何清被自家娘攬住,“兒啊,你怎麼樣了?聽說都是罰了一年俸祿,罰了也好,有命就成。”
“娘…我當宰相了。”饒是再淡定,也不過是個二十剛出頭的男孩,此刻的話中帶著戰栗,興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何清娘親楞在當場,半響哭起來:“兒啊,錢不過是身外之物,你別嚇瘋了。”
“……”
**
回卿閣的路上,青燎憋了又憋:“主子,你讓那個剛當官沒多久的何清當宰相,豈不是瞎鬧!”
蒼月墨今個被於薄笙喂的很好,心情一直都在標準線以上,聽到他的話,也隻是斜睨一眼過去:“你如果想讓我發火的呢,繼續說。”
青燎當即閉上嘴巴,搖頭歎氣:“唉,跟了誰,就學誰,主子你這脾氣啊,真的是越來越糟糕了。”知這話,一定會讓這人生氣,他倒是非常懂事,說完後,腳一蹬逃之夭夭。
留下蒼月墨對著路,嘿嘿的傻笑,剛才的是壞話沒錯,可是就是讓人高興啊!然,這個笑意在到卿閣後,僵硬在嘴角,隻見大殿內,雲起的那三個長老坐在椅子上,品著茶,於薄笙則在旁邊,弄著手裏的醫術。
四個人觸及到一個話題,開始吵起來,是於薄笙一對三,見此,他抬步上去,正巧聽到雲起那個男的說:“你是雲起一族的後裔,體質稍微特殊,是正常的,那個人既然讓你無法受孕,跟我們回去吧,小雲一定會讓你生好多寶寶的。”
她一顫抖,小雲……雲夜析嗎?再視線一撇,身軀僵硬住,隻見蒼月墨正一臉黑炭狀,注視著她。
身邊的三個雲起長老也看到他,皆自抬起茶盞,抿下一口香茶:“族長,你這裏的茶真不錯。”
“不錯的話…就趕快喝,趕快走。”她趕忙趕人,這個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無不告訴別人,他的心情此刻正在低穀中,請勿招惹。
“別走,正巧,我有事情問各位長老,剛才你們說的事情,可否和我說說?什麼叫薄笙體質特殊,無法受孕!”說到最後,嗓門跟還海拔一樣,上到極點。
這三也絕對不是吃硬的住,見此更是涼薄:“你不是太監了嗎?”
“我的耐性,真的不是很好,勞煩諸位最好和我說個明白。”
他陰沉的臉好像是要吃人一樣,於薄笙吸口氣:“你們走吧,蒼月墨你跟我進來,我跟你說個清楚。”她歎息,轉身走進內室。
她敞開窗戶,望著窗外的景色,現在倒也美麗,枝花朵朵,草兒正長出嫩芽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轉過身子來,和他對視。
“說吧,我好好的聽著。”他的心中此刻正壓著一塊石頭,能搬走這塊石頭的人,隻有於薄笙。
於薄笙沒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著:“如果我們之間沒有孩子的話,你會介意嗎?”
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力道大的她腳步沒站穩,隻能被動的隨著他的力氣微微側著身子,視線倒是沒有半分膽怯的對視。
“說清楚!”他話是這麼冷靜,可是那眉目間的驚慌,刺痛了她。
“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她笑,剛才在他來到這卿閣之前,她已然全部問清楚,雲起一族神醫多的跟牛毛一樣,那幾個人一測,就雙雙搖頭。
她笑著,內心酸著,一個接著一件的衰事,他是帝王,能接受著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嗎?回答是什麼…
他攥著她的手,越漸用力,她的手都已經泛白,可是她絲毫不在乎,繼續問著:“你在乎就在乎,不在乎呢就不在乎,你這麼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是要怎麼的。”
她說著,麵容也冷下來,他也在冷著,從遠看,這就是要吵架的節奏。
他忽的,放下她的手,溫熱的擁抱,貼緊:“娘子。”他把頭埋入她的發絲中,心情很沉重,一直以來,他從沒有在意這個事情…卻沒想到,是致命的一擊。
“恩,跟你說,覺得我不能生養要拋棄的話,咱們趁早說清楚,沒關係的,好聚好散。”她仰著頭,帶著濃濃的鼻音。
他更是抱緊:“笨女人,我們怎能,好聚好散。”糾纏起來了,又怎麼能…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