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什麼代價,我既然做的出來,我就沒想要活下去,至於說父皇…皇上你說這話就不覺得愧疚?在父皇死後屍骨未寒,你卻搶奪了龍位,我們兩個,到底誰比較沒良性心。”說完後,他雙腿一軟,望著天空:“母後,你看到了沒有,我已經為你報仇,那個人的怒火一定會把牧風國給毀滅掉的,母後。”
“……”這個人是個瘋子,完整的瘋子。
“押下去!”他沉聲的說著。
營帳內,隻剩下他們二人,對著死去的楚芊芊屍首。
“蒼月墨現在我們隻能放棄這個計劃了,楚芊芊這個女人還真是瘋狂,現在去死,不就是擺明的把這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話是這麼說,於薄笙看向楚芊芊的眼中還是帶上憐惜。
為了自己的哥哥…不對,兄妹之間的情意,恐怕是不能讓一個花季少女想要去死,楚芊芊恐怕是很愛,很愛…楚君漠的。
蒼月墨沒說話,麵容一片冰冷,望著窗外的皎潔月光,無聲歎口氣。
蒼景雲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定然不會是這麼一點的,果然,到了第二天,楚芊芊死的消息就傳了出去,並且找不到源頭。
楚君漠沒道理不知道,在第二日下午的時候,就一身戎裝,和他們會麵。
“我妹妹呢。”他直言問著,語氣中帶著一點點不屬於他這樣人的顫抖。
“自殺。”這話,是於薄笙說的。
對麵的男人,身形頓住,她一度想,楚君漠保不準會立刻抽出腰間的劍,和她拚個你死我活,但是,他沒有,隔了許久,或許對他們而言不過是霎那,但對他,似是隔了一個世紀一樣。
“她的屍首,可以給我嗎?”
蒼月墨手一揮,楚芊芊的屍首被人抬出來。
楚君漠輕輕的把那層白布給扯下來,看清楚真的是她後,睫毛輕顫,然後輕輕的抱起她,沒說一句話,直至門口:“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牧風國和豐國的梁子,結下了,兩國之間隻能有一人存活。”言罷,人已經離去。
楚君漠抱著已經死去的楚芊芊,在疾風中馳騁,他一度望著懷中的容顏,記憶裏,她總是纏著他,哥哥哥哥的喊著,然後,畫麵定住,在那一刻:哥哥,我喜歡你。
他微微闔上眼眸,一滴清淚滴落,在懷中女子的臉上,隻是,那小手不會再抬起,擦幹他的眼淚對他說:哥哥別怕,有芊芊在,芊芊會永遠陪著你。
永遠……陪著你。
有的人,總是一直向前看,從不會在乎身邊的人和物,習慣著,等到那一日忽然消失,才會忽覺,好空寂,後悔著,為什麼當初不多付出一份心,也許隻要多抓住一點點,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芊芊…哥哥帶你回家。”他呢喃著,話語伴隨著清淚,消散在空中。
一連三日,對麵的城樓都高掛著免戰牌,於薄笙知道,這是那個男人還沒從傷心中回過神來,楚君漠一看就是護短的主,楚芊芊的死,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開。
身後的男人貼近她:“沒事,別擔心。”
“我是沒什麼擔心的,隻不過楚芊芊的這件事情上,我很後悔,很好的一個女孩子。”為愛癡狂,為楚君漠癡狂。
“不需要後悔,這是她的選擇,她想讓楚君漠成為千秋霸主,不想讓他為了兒女情長放棄一世霸主。”
“真是個有病的女人。”她道,視線望著草地上嬌豔的小花朵,平淡有什麼不好,傻女人,什麼都沒得到,卻付出了自己的命。
在第四日的時候,一大早,楚君漠的反擊開始了,他親自上陣,用上古老陣法,如收割機一樣的奪人性命,蒼月墨雖然一直早就有準備,可是此時,還是無奈歎氣,鳴金收兵。
結果剛收兵,就聽到天一城有了事情,一眾大臣,把守護著皇城的兩萬精兵給用了起來!已經攻破皇城,用無能皇帝,無法延綿子嗣,擁蒼青鳴為皇帝。
蒼青鳴為四王爺。
這個叫什麼呢,於薄笙聽到的時候,隻覺得一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個花崗石!那麼重!那麼大。
於薄笙咬牙,“兩萬兵馬就敢闖!還真是膽大過天。”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平民百姓對這些很在乎,一個跟太監一般的男人要來幹什麼,換掉正好。
蒼月墨撫摸著她的發絲,臉隱隱發黑:“你說,這是誰做的。”
“…我幫你擺平可以嗎?”於薄笙笑的訕訕,這邊的戰事,可見楚君漠多想殺他們倆,那邊皇城就開始立新帝…
蒼月墨歎口氣:“無礙,順其自然,這皇帝位置坐的正好膈人,不能做,正好,把楚君漠甩給蒼青鳴收拾。”
“得了吧,你覬覦一輩子的皇位,你說這話的時候,我都看到你的眼角抽動了。”於薄笙聳聳肩,開始苦尋對策。
是啊,他是挺舍不得的,他環住麵前的小女人:“恩…是覬覦一輩子,可是你也是我覬覦一輩子的,別愁,我會處理好的,這眉頭蹙成這樣,會老的很快的。”
“沒事!老了也有你要。”
“恩…是,再老我都要。”
當晚,於薄笙去找了連駿小弟弟,看看能不能借點人來,連駿捧著下巴:“不可以,我家老子現在看到我,絕對是恨不得殺了我。”
“…你能幹什麼吧,一點用處都沒有!”說完,氣哼哼的走出去,轉身對一直跟著她的七二道:“那個蒼月封什麼的,告訴他,我決定把那個事情給換了,叫他給我擺平楚君漠。”
“回主子,基本不太可能,如果他能擺平楚君漠的話,那麼現在的皇帝就不會是你的男人,而是他了。”
七二的毒舌,杠杠的!
於薄笙苦著臉:“那…你說,七月樓的人能夠去戰天一城的兩萬,還是去戰楚君漠。”
“回主子,你可以…恩…擒賊先擒王,那句話是這麼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