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高掛一輪明月,繁星點點。
此時,月下的二人,都躺在草叢裏。
雲夜析已經沉寂很久,很久……久到,她很想抽一巴掌過去,問問清楚,是不是睡過去了,可是心中在打怵,又想又怕,總之很爽的感覺!
“如果,以前的你,很是涼薄,不討人喜歡,冷血無情,睚眥必報,你也想要知道嗎?”一連下來,基本都是罵人的話,沒好詞。
於薄笙黑著臉:“在此之前,能不能告訴我,為啥會忘記,還有原因。”
“因為你想要錢,而恰巧我有。”
“……”以前這個人,似乎不怎樣:“能清楚點嗎?”
不錯,這次,他老人家大方了一回,在接下來的時間中,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說個明白,等說完後,於薄笙還是不太理解,為什麼以前的自己,如此神經病……
“幫我恢複以前的記憶吧,我想看看以前的我。”她淺淺的笑著,這個女人,有點賤賤的,就是那種如果不知道的話,會如貓撓一樣,癢癢的。
“洗清水哪裏是那麼好解除的。”
所以呢……於薄笙苦著臉看過去:“你別告訴我,你說了那麼多,結果,沒用。”
他搖頭,“你閉上眼睛,等你一覺醒來,什麼都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帶著蠱惑人心的本事,她緩緩睡過去,在夢裏,她看到了自己的前生,這世。
一切的因果糾纏。
也明白了,為什麼性情會涼薄。
她感受著唇上流進來許多鐵鏽味的東西,在然後,什麼都感受不到了,好像聽到一個男人在喃喃輕語:“終究是我自作自受。”
雲夜析懂,不管失憶,還是與否,他隻是一個過客而已,隻是這麼放手,能甘願?
他再抬頭,就看到那眼睛裏要噴火的男人,不由笑笑:“皇上來這裏作甚。”
“要我的女人。”
幹脆果決,不帶一點猶豫。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可有十七位夫人。”雲夜析不由笑道。
“把於薄笙給朕交出來,不然今日,定叫你插翅也難逃。”他咬著牙,看向雲夜析懷中的女人,眼裏更是噴著火星,就要爆炸。
“嗬嗬,明人不說暗話,你覺得,她會接受現在的你嗎?皇帝陛下。”雲夜析本意,並沒想如此犀利的和蒼月墨說話,為何,嫉妒讓人發狂、
“她現在毫不介懷!”
“那是因為她記不得了,那如果她又記得了呢?”他好笑的反問著,看著蒼月墨的身形一頓,再隨即怒吼出來,拿起刀來,就朝著他砍。
蒼月墨的心底基本是認定了,就是這貨故意的!可惜萬萬沒想到,是於薄笙自己樂意的。
“等她醒來,你就會知道一切了。”他說完後,踏著月光離去,為啥蒼月墨沒追,原因很簡單,因為於薄笙就在他的懷中,臨走之際,雲夜析把她投向他。
蒼月墨眼中帶著怒火,但是低頭看著懷中女人的時候,又滿身發虛,他找了那麼多女人,並不是沒有理由……內憂外患,如果不牢固江山,如何保護懷中的人。
最終,再多的話,隻餘下一聲歎息。
一夜度過。
於薄笙醒來的時候,鼻尖正纏繞著一股幽香,檀香的味道極其好聞。
她淡淡的掃著房間,最終把視線看向正摟著他的男人身上,嘴角勾著抹冷笑,手一揚起,把被褥一扯,再伸腿上去,整個動作,十分連貫。
不等男人說話,她先行開口:“蒼月墨,給我休書。”
這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這是他在甜夢中被踹進地獄的第一天。
“你要休書作甚?”
“不要休書,如何嫁人,和離書也可以。”她慢條斯理的從床上走下來,不計較露的春光記憶裏,她可是和這個男人滾床單無數次,再說,穿著肚兜呢。
一下子,他就知道,八成,那個記憶是恢複了,臉上更是苦意一片:“你當真要如此嗎?”帶回來何用,一晚上,還是要被踹。
“我想,以前的事情,已經完整的和你說過了,至於最近發生的事情,就勞煩你當做一場夢就好。”她套上粉白的罩衫,又坐到銅鏡前,把自己的儀容打理好,才看向他。
“考慮的怎麼樣?”
“不準!我是皇帝,我不同意,走遍天下,你都是我蒼月墨的女人。”
“是嗎?嗬嗬,其實這也是個過場而已,如此,那再見,再也不見。”她抬步走向門口。
隨即,她掉進一個熾熱的懷抱裏:“娘子,你相信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