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笙,身子怎麼樣。”三日未見的蒼月墨穿著繡著蟠龍的暗紅色袍子走進來,樣貌和氣度和幾日前,差別很大,他終是不再遮掩。
聽到這稱呼,她微動,搖搖頭:“無礙,你怎麼今個有空來,明個不就是登基大典了。”
他擺擺手,讓沙灩和一眾奴才們下去,雙手立刻不規矩把她抱起來,放在懷中,用著那雙如今已銳利的眸子注視著她:“很想你,好幾天都沒看到你了…”
“恩。”她淺淺應下。
“來,把這個藥給喝了吧,身子好的快。”見一旁黑乎乎的藥汁,他連忙拿起來。
“不喝,我好的很。”於薄笙最惡心喝這種怎麼看都惡心的中藥,她寧願自己自己費事點,弄點藥丸出來,也不喝這個,尤其那股味,連連讓她想到某種排泄物。
他多日沒撈到耍流氓,此時,看著那碗藥:“是你不喝的,那我來喂你點吧。”說完,仰頭對口灌了一口,再固定住於薄笙的頭,嘴對嘴喂下。
於薄笙被迫喝下,那臉皺的跟風幹的橘子皮一樣:“當上皇上!就牛氣了是嗎!?”她的話中帶著怒氣,惡心的一嘴巴都是味,真想抽死他。
“是啊,我現在能夠成功的壓住你了,你說我多開心,最重要的是,我能名正言順的給你出氣,娘子,你開心嗎?”他希翼的望著,嘴角微微揚起,跟月牙一樣。
“我挺開心的。”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她沒了往日的銳氣,並不想要和她爭執些什麼,因為她快要離開了。
“那現在,你一直拖欠我的糧食壟斷權,可以給我了嗎?”她在燭光下,眼眸褪去鋒芒,隻是用著那雙溫婉氣質的眼眸睨著他。
“可以。”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沒有拒絕的道理。
“可以告訴我,你從我這離開後,想要去哪裏嗎?”
“浪跡天涯,然後開個店,做幕後老板,年年回來拿錢,繼續出去浪跡天涯。”反正她就是飄蕩一輩子,居無定所。
他張張唇,又閉上,吸了口氣:“我真的想要把你囚禁下來,又舍不得,你說我怎麼辦才好。”
“放我走,這是我想要,你不需要舍不得,你現在是沒有女人,等你登基為帝,充實後宮後,鶯鶯燕燕一大堆,就不會覺得我有什麼特別的了。”她居然在寬慰著他。
他的臉黑的不成樣子,抱著她走出殿外。
“放開我,讓人看到,多丟人!”
“丟什麼人,誰不知你是我的女人。”蒼月墨也不隱藏武功,腳尖輕點,躍上整個皇宮最高的望月台。
倆人對月飲酒,他不舒坦想要發泄,她包容,一個瘋狂喝,一個陪著,末了到最後,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他爬上她的身子,窩在她的肩窩:“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所以,想要離開,也是如此。
要說,她為什麼非要走,因為她在這裏無法感受到安全感,安全感一直都是靠自己來獲得的,讓她依附一個男人,她做不到,還有喜歡上一個人的那種空虛害怕,每時每刻都在折磨她。
她很害怕,恐懼,所以幹脆的關閉,把他屏蔽在外。
又是一日,這天,他穿著繡著蟠龍的龍袍,帶著十二顆明珠的龍冠,從正午門,走到龍椅上,接受白官朝拜,和他的幾個宛若蝦兵蟹將的幾個哥哥們的朝拜。
這一日,神秘的雲起一族,攜著族內的一紙婚約前來,上麵赫然寫著於薄笙娘親的名字,雲夜析和她是指腹為婚的夫妻,有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蒼月墨震怒!
草草的推了推這個事情的討論,下朝後,朝著後宮的卿閣來。
見到於薄笙,立刻把今日的事情說個遍,她點點頭:“恩,我知道這個事情。”
“所以呢,你是什麼表態。”雲起一族,外人一直無法探知裏麵的秘密,他也不想與之為敵,所以此時就看於薄笙的擇決了。
“我的表態,重要嗎?”於薄笙撇過他,走進亭子內:“你直接說,於薄笙你不認識不就完了,他這回來明明知道我成親了,還故意和你那樣說,典型的找事,既然這樣,他能裝,你怎麼不能裝啊。”
他聽完後,隻是停頓了會,道:“糧食壟斷權,我已經幫你弄好了,以後誰想出去賣點糧食,就去你那先剮一層油下來。”
“哦,好,今晚我回九王府住,把我的東西整理下,我就離開。”
她淡然的態度,終是惹怒了蒼月墨:“待在我的身邊那麼痛苦?那麼急切的想要離開?”他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