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薄笙則是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宮裝,濃黑的長發,半挽半散的垂在肩上,耳畔帶著的是溫潤的紫色珍珠,被巧匠給做成水滴的模樣。
她的樣貌本就溫婉,低垂的眼眸斂住素日的寒冷,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一種歲月靜好的模樣體現出來,蒼月墨站在走廊之處,看著她望著池子裏的魚兒,輕道:“娘子,你在看什麼呢?富貴都等急了。”
富貴被提名,誠惶誠恐的笑著:“奴才哪裏敢。”這宮裏,他可是不想落人口實。
於薄笙搖頭:“沒什麼,走吧。”連個眼角都沒給在她旁邊的男人,更別說,那個隻是個奴才的東西!
牧風國的皇後,喚作夏凝玉,四十多的人了,保養得很好,隻是皇後,肯定是穿著隆重,那隆重的感覺,讓這女人好不容易保養出來年輕的幾歲,全部老了進去。
夏凝玉抿了一口茶,狹長的眸子看著於薄笙:“你是於大人的女兒,於薄笙?”
“是。”
“於大人平日是怎麼交代你的,見到本宮,不知道行禮嗎?月墨也算了,你都不知道嗎?”夏凝玉的聲,雖然沒帶著怒氣,可是那壓迫感是十足的。
不用想,肯定沒一個人為她出頭,蒼月墨現在也隻是坐在椅子上吃糕點,於薄笙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繡花鞋,得,把這老女人的心腹給殺了,才剛踏進她的地盤,挑釁就來了!
她偷偷望著蒼月墨,見那廝依舊是吃著糕點,一句話不說,心中不由惱怒起來,這是你的爛攤子,卻丟給我來收拾!她是一推三四五,全部給推了幹淨,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蒼月墨的錯。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母後,兒臣也想要跪下,但是……”她忽然哽咽起來:“但是,昨晚……今日根本不能彎腰,更勿說跪下。”
“昨晚如何?”夏凝玉道,心想著,難道昨個這老九,沒人指導也能夠行房事了?
“昨晚,昨晚沒什麼,隻是王爺喜愛玩他房間裏的那棍子,說是要試試打在人的身上是什麼感覺,當時那個姑姑,本來想要阻止,結果王爺一失手……”她猛然抬起頭來:“母後,你別怪王爺,他不是有意的,隻是那姑姑的話太過於難聽,她說,王爺隻是一個癡呆兒,如果不教導的話,根本行不了房事,又說王爺是死了娘的,沒人撐腰就被那麼放肆,王爺本來就有怒氣,那個時候沒控製好力度,但是……王爺雖然心智不好,可是他還是一個人,有自己的思想,被那麼說,肯定是氣到發瘋了。”
真是什麼事情,都給推的幹淨!
蒼月墨使勁埋頭吃糕點,嘴角就要繃不住,他的娘子,還真是……“咳咳……咳咳。”
“王爺,您慢點吃,慢點吃。”宮女給他送上茶水。
夏凝玉坐在主座上,表情依舊淡淡:“你的腰是怎麼回事。”
“王爺想要試試打在人身上什麼感覺,就打了兒臣……”她十分委屈的說了出來,頭都要垂到地上,什麼表情,自然是沒人能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