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下意識的感受,這次陸悔卻沒有通過傳音,就這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就連穀琳也是一陣奇怪,雖然他興師問罪,也沒必要同一個還不能口吐人言的幼獸說話吧,這樣做無異於對牛彈琴。
“小悔。你這樣說他也無法回答啊,最後我們還是聽不見他的心聲。而且。”
話語剛落,小守宮卻抬起了腦袋,這個平日嘻嘻哈哈,無比懶散的小家夥,卻露出了仇恨的眼神,但它看向的卻不是陸悔,而是前方的巨晶蚺。
“其實我可以這樣說話的。我隻是不想嚇到你們,我們一族生來就要強過其他靈獸,就算是那些上界的存在,也無法和我們比擬。主人,這個家夥說的隻是一片之詞!他說我們帶來的毀滅,可我們隻是捍衛自己的家園,最後被毀滅的明明是我們才對!”
嗡。一股聲音竄入了陸悔腦海,他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腦子被什麼東西炸開一般,過去的回憶的事情紛紛湧現腦海,一瞬間他明白了什麼,原來他早就可以自如的說話,即便他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難言之隱,依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夥伴,日夜相處的靈獸,居然一直瞞著自己,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他有些激動,或是說非常激動,他忘記了聖門之行,甚至忘記了陸恒雪的安危與下落,也暫時忘記了前世的屈辱,可他無法忘記,與烏泣日日夜夜的相處與那份珍惜的兄弟。
“為什麼。為什麼要瞞著我,你明知道的,我身上也有秘密,可你為什麼不說出來,難道你沒有當我是主人嗎?你知道嗎?我甚至從一開始就沒有當做你是靈獸,或是簡單的工具,在我心中你一直是夥伴,是兄弟!”
陸悔的情緒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而此時晶蚺的身軀也伴隨著兩人的交談漸漸平複下來,此時他巨大的眼眸中也出現了複雜的神色,對方的話的卻沒錯,即使他們口口聲聲說要消滅異端,可最初他們的出發點,以及打壓此族的動機,都是那樣的陰暗,見不得光,即便是冠上了正義與和平之名,終究還是無法掩蓋其罪惡的本質,便在這樣意外的場合與時機,一場貫徹千年之久的陰謀與曆史,就這樣慢慢浮出了水麵。
“不。主人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我必須隱瞞那些回憶,因為這樣會給你帶來麻煩,你知道嗎,我們一族世代都隱居著,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可他們突然闖入我的家鄉,殺光了我全部的族人,我的母親,父親,兄弟姐妹,甚至是所有的族人,可他們卻說是為了正義,說我們是邪惡的毀滅之神!但他們在害怕!他們在擔憂!他們覺得我們與生育來的天賦破壞了平衡,所以他們不惜放下尊嚴與臉麵,聯合起來對付我們煞毒皇龍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