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才十天,陳鋒就感覺在度日如年,每天早上5點起床,晚上9點半才能上床,這還不是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們從軍訓到現在就這一套衣服,也沒個休兒,現在他這衣服脫下來都能立主了!
“終於陰天了。”陳鋒站在操場,嘟囔兩聲閉上了眼角。
“鋒哥.鋒哥!”
李雲濤站在身後使勁扒拉下溜號地陳鋒。
陳鋒眯著眼睛站在那眼看就要睡著了,他疑惑地晃晃腦袋,慵懶地問道:“怎麼了?。”
“瘋子,晚上去喝酒啊!”
“還喝!”陳鋒驚訝下,把身子往後仰了仰小聲說道:“上回你喝多就差沒吐人碗裏了,還喝!”
想起上次丟人的事兒,李雲濤往前探了探身子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回咱少喝點,這都十多天了,你瞅把咱幾個累的!”
想想這十多天,每天風吹日曬地,皮膚都黑了,是應該好好補補,陳鋒猶豫下點點頭。“成兒!晚上少喝點!”
“好嘞!”
頭午陰天,下午不出意外的下起了雨,這也是他們自打軍訓頭會休兒,下雨了自然沒法再訓,軍訓總教頭下令兒,所有人下午在寢室整理內務,隨時抽查。
他話雖然這麼說,大中午還沒過飯點大夥就瞧見他喝的醉麼哈的回了招待所。
陳鋒躺在床上,無聊的看著窗外,“大嘴,要是在你們老家這會兒是不是該種地了!”
朱斌因為嘴大,能吃能喝,所以陳鋒給他起了這麼個外號。
聊起種地,大嘴可拉開了話匣子,他家是東北農村的,打他四歲起就跟在老爹後麵種地,這麼些年種地不景氣了,老爹才出去打工生計。
“這會地都撒完種兒了!”
“那這會你們都種啥啊?”陳鋒好奇地問道。
“還種啥!”大嘴咧嘴嘿嘿壞笑兩聲才說:“這會,俺們都下河摸魚了,男男女女的光個屁股在河道裏糖來糖去的!”
“哇。”夏天色眯眯的看著朱斌:“都光著屁股嗎!”
瞧他那色眯眯地樣,朱斌咧嘴壞笑沒有之聲,他想了想瞅著夏天一本正兒的問道:“天,你知道啥是騎小白摩托嗎?”
“小白摩托?”夏天疑惑地重複下他的話。
“不就是白摩托車嗎?”李雲濤也被他的話吸引地坐了起來,趴在C上納悶地看著朱斌。
朱斌神秘兮兮地笑笑,故意壓著嗓門老氣橫秋地說道:“在我們那兒啊,冬天特冷,有些羊倌兒在山上為了取暖就和羊擠一起,過路的打遠兒瞧見,就以為他騎著小白摩托呢,哈哈。”朱斌嘴上說,手下比劃動作,哥幾個愣了愣還是陳鋒最先反應過來,他躺在C上哈哈大笑,不停地重複“騎小白摩托。”聽他在那叨叨咕咕地,李雲濤他倆才反應過來。
陳鋒躺在C上笑著笑著,忽然不笑了,他翻過身,恐懼地看著朱斌:“大嘴.你.。”
瞧見他那見鬼的模樣,朱斌就知道他在想啥,他抬手把桌子上的果核兒扔了上去:“俺他娘才沒有過呢!”
“哈哈哈哈.。”
“行了,時候不早了,別笑了,去吃飯吧,早點去,早點回來,這都四點多了,還查個屁內務了!”
陳鋒說著就從床上蹦了下來。
瞧他那麻利兒地動作,朱斌嚇的一跳。“瘋子,那麼高,你說蹦就蹦下來了!”
瞧見朱斌在那比劃床的高度,陳鋒轉頭想了想裝作恍然大悟地說道:“哈哈,我打小就能蹦能跳的,行了,趕緊走吧!”
哥四個邊走邊說笑,時不時的還指指女寢,瞧見二樓少數幾個寢室亮著燈,裏麵有女生穿著涼群來回走動,哥幾個都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
“哥幾個,你們誰有婆娘了,哥可還單著呢!”朱斌仰著臉,眼瞅著哈喇子都要滿嘴了。
“我。”李雲濤猶豫下搖搖頭。
“我沒有。”
“我也沒有!”
“哎,咱哥幾個誰能先脫單,就趕緊滴吧,聽說男女比例都到22比1了!”朱斌吐出口水,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