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啷!”劍掉在了地上。而關麟也捂著脖子抽搐著軟倒在地上,關麟的死好像是那麼自然,包含李承乾在內都沒有任何的驚訝。李承乾看著關麟的屍體冷冷的說道,“來人,將所有官員全部拿下,等日後調查清楚再行決斷!”
“諾!”
“噗通!”溫言終究還是怕了,關麟的死給了他太大的震撼了,溫言沒有關麟的勇氣,他怕死,溫言如今哪還像個上州刺史。像個接頭耍賴的小混混,他跪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聲淚俱下的說道,“太子殿下,你饒了微臣吧。臣也是鬼迷了心竅,臣知道錯了!”
李承乾連理會都沒有理會。幾個如狼似虎的雪恥軍士兵駕著溫言就往外拖。溫言瞬間老了許多,再也不複先前的儒雅了。關在囚車中的溫言目光呆滯的望著另一輛囚車中的秦哲,秦哲根本就沒想到溫言會被關到這裏來,瞧著旁邊那幾名彪悍的守衛,秦哲抖著胡子小聲問道,“幾位壯士。這是怎麼回事?溫刺史怎麼被關到這裏來了?”
“溫言坐上叛亂,你說該不該把他關到這裏來?”幾個雪恥軍士兵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這麼大的事這老頭竟然不知道。
“啥?”溫言一腦袋的漿糊,這溫言有不臣之心誰都知道。問題是今天被殺的應該是李承乾才對啊?不對勁,一定是出了變故了,秦哲用力支起身子拍著囚車的木棍子喊道,“你們是何人麾下,太子殿下現在如何了?”
“我等雪恥軍楚節度使麾下,太子殿下也安然恙,此時已經去湖心島了!”
“如此甚好!”秦哲不斷地雙手合什拜著菩薩,嘴中還念念有詞道,“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這老頭腦袋有問題?”幾個雪恥軍士兵是相當不屑的,自己這幫子人在外邊拚死拚活的才救下太子殿下,這老頭倒好,拜起菩薩來了。
湖心島,李承乾終於來到這裏了,上千名左武衛士兵按照事先定好的位置搜尋了起來,不久之後一個個沉重的大箱子便被搬了過來。張東了一下箱子的數目後,衝李承乾稟告道,“太子殿下,差不多了,你驗看一下吧!”
“嗯!”李承乾頭便走向了一口箱子,打開箱子後,李承乾看著箱子中明晃晃的金錁子,手不斷的哆嗦了起來,他不是驚喜的,而是因為氣的,他踢了一下箱子轉頭問道,“張東,這些箱子裏全都是金錁子和銅錢?”
“啟稟殿下,的確如你所說,楚節帥曾派人驗查過,這湖心島上光隱藏的黃金就超過了十萬兩,銅錢達到了千萬貫之多!”
“這群畜生,如是真的,那這江南的賦稅豈不是都落在這雁子蕩了?”李承乾胸中有一口惡氣,千萬貫,這可是江南道四年的稅收啊。去年一年,朝廷從江南得到的賦稅也就是一百萬兩多,這還包括了鹽稅,江南官員一直上書江南定,稅賦艱難,可是今天光在這湖心島上就搜出了這麼多,這加起來可是兩千多萬貫的銀錢啊,恐怕國庫的錢連這裏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好一群江南官老爺啊,我大唐的江山都被他們掏空了!”李承乾抽出寶劍狠狠地刺在了木箱子上,這一次他有了一股強烈的殺意,他要把這江南官員全都砍了。
“殿下請息怒,此事還是商議之後再做決斷為妙!”張東被李承乾那猙獰的樣子唬了一跳,這太子爺不會真的要殺人吧,這可不是個好兆頭,陛下可不希望看到江南亂成一鍋粥!
“張東,不用多言,我自有打算,哼!”李承乾收起劍衝馬周言道,“馬周,吩咐眾人將所有的錢財統計後裝船,連同船上的糧食一起運回揚州!”
“諾!”
李承乾帶著怒氣登上了船,而張東和馬周卻相視苦笑了起來,這次太子爺恐怕是真的怒火中燒了。馬周不斷地揪著額前的頭發,這太子要是真發狠殺起人來,那這江南可就要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