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朝陽,你信嗎,隻要你殺了我,不出兩天,楚節帥便會滅你全家!”楚鄴一臉嘲弄的威脅著,他覺得自己說的是真的,但是鄧朝陽信不信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楚鄴,你認為本將會信?”鄧朝陽冷笑了一下,可是那語氣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沒錯,他是怕,他很怕楚鄴說的是真的,如果最後楚雲拓不死的話,他一定會報複的,上次曹林殺了幾名雪恥軍士兵,楚鄴就敢把曹林的腿打斷。這次要是把他的親如兄弟的侍衛殺了,那他的報複會多麼的瘋狂呢。
“鄧朝陽,不信的話,你可以賭一把,就看你敢不敢了。不過在下奉勸你一句,最好把招子放亮一點!”楚鄴不怕鄧朝陽會動手,因為就以鄧朝陽這種性格,還真不是那種殺伐決斷的人。
鄧朝陽握緊了拳頭,他的心砰砰的跳著,說真的,他不敢賭。
“鄧朝陽,你必須做一個選擇,贏了你就前途一片光明,輸了,隻有死!”
楚鄴的話就像一首安魂曲一般,鄧朝陽拍了一下案子恨聲道,“好,老子就拚了,我答應楚節帥了,即刻率軍趕往玉山縣!”
楚鄴笑了,這個鄧朝陽終於男人了一把!
鄧朝陽是個什麼樣的人,楚鄴一點都不關心,到時候自有少爺會對付的。
涼風愜意,沒有秋天,卻是肅殺一片!
蘇州大營,鄧朝陽穩坐帳中,此時營中的將領們全都趕了過來。見人到得差不多了,鄧朝陽衝楚鄴點了點頭後沉聲說道,“眾將聽令,立刻集合手下軍士們,一個時辰後趕往玉山縣!”
“玉山縣?”很多將領直接皺起了眉頭,有一名將領站出來毫不在意的說道,“鄧將軍,玉山縣可是揚州之下,沒有兵部調令,這私自出兵玉山縣恐怕有些不妥吧!”
“辛卓來,你們要做的就是聽從命令,出了事,自有本將擔著!”鄧朝陽死死地咬著嘴唇,又是這個辛卓來,一個小小的副將,竟然如此囂張。
“聽命於你?鄧朝陽,辛某看你是腦袋被驢踢了吧,這還真把自己當鷹揚將軍了?鄧朝陽,老子告訴你,在老子麵前,你屁都不是!”辛卓來知道鄧朝陽去玉山縣做什麼,他當然會阻止了,既然撕破臉皮了,辛卓來也豁出去了,他大聲道,“諸位,辛某奉勸大家一句,這玉山縣還是不去的好!”
“辛卓來,你放肆!”鄧朝陽臉憋得通紅,他覺得自己就跟個小醜一樣,明明一營主將竟然還比不上一個辛卓來。
“鄧朝陽,我看你才是放肆吧,別以為有了楚雲拓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辛某不怕告訴你,在這江南,楚雲拓屁都不是。鄧朝陽,你不要忘了,你的根在江南!”辛卓來嗬嗬笑著,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他這邪不光是給鄧朝陽說的,更是對帳內所有人說的。
鄧朝陽死死地盯著辛卓來,鄧朝陽怕了,辛卓來的話正好打在了他的要害上,說白了,他鄧朝陽和別人不同。如果楚雲拓敗了,他鄧朝陽也就毀了。因為他的根就在江南。鄧朝陽久久未語,他又開始猶豫了,就在這時,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楚鄴上前兩步,拔出刀衝辛卓來就是一下,楚鄴這一刀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辛卓來到死都沒想到會有人在大帳中對他下殺手,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噗通”一聲,辛卓來魁梧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鮮紅的血瞬間便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楚鄴,你.”鄧朝陽手握刀柄,臉色鐵青的看了過來。
楚鄴收回刀。連血跡都未擦一下,他冷哼道,“鄧將軍,小的隻是再幫你做出決定而已,怎麼,你覺得不該去玉山縣嗎?”楚鄴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就是不給鄧朝陽留後路。辛卓來死了,如今鄧朝陽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要麼選擇朝廷,要麼選擇江南官場,想當牆頭草,兩邊討好,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鄧朝陽皺了皺眉頭,握刀的手還是鬆了下來。他抬起頭,拔出刀狠狠地插在了案子上,“諸將聽令,一個時辰後,全軍拔營趕往玉山縣,如有懈怠者,殺無赦!”
“諾!”這次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再也沒有人敢反對了,這辛卓來都死了,其他人再敢說個不字,那不是自己伸過頭去讓鄧朝陽砍嗎?他們有很多人都不服氣。可是不管如何,都要回到自己營地才行,在這中軍大帳裏發飆,那隻能是給鄧朝陽一個鏟除異己的理由了。官當到這種程度,就沒有誰是傻子了,如今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鄧朝陽已經鐵了心脫離江南官場了。
眾將離開後,鄧朝陽終於無力的坐在了位上,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楚鄴,你瞧見了麼,這就是蘇州大營,我這個四品將軍根本指揮不動這些人!”
“鄧朝陽,知道嗎,隻有懦夫才會不斷地發牢騷!當年楚節帥第一次到雪恥軍的時候,比你都不如,那時候雪恥軍誰瞧得起少將軍,但是他隻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征服了雪恥軍的將士!”楚鄴不知道楚雲拓為何會讓鄧朝陽當這個鷹揚將軍,在他看來,這個鄧朝陽實在是太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