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房,成四方環顧四周,見客房十分整潔,而且舒適,不禁一怔。
墜子笑道:“客官請好好休息。”便要離去,成四方拉住墜子,問道:“等一下,我要的房間好像不是這種,這是客房嗎?”
墜子道:“哦,這是掌櫃的房間。”
成四方一驚,忙道:“這是什麼意思?快帶我去我的房間,我可不敢用掌櫃的閨房,這是對人家大大的不敬。”
墜子一笑:“這正是掌櫃的意思。”
成四方又是一怔,道:“那也不成,快給我換房間,否則我便不住了。”說完,邁開步子就要往外走,卻正撞上要進來的嚴小環,嚴小環身子搖晃了一下,就要摔倒,成四方連忙一手將嚴小環拉住,待嚴小環站穩了之後,急忙鬆手,退了兩步,道:“對不起。”
嚴小環似乎並不在意,給墜子打了個眼色,墜子會意,退了下去。嚴小環走進屋中,問道:“成老板這麼著急要去哪裏?”成四方道:“掌櫃的,你為何安排我住這裏?”嚴小環看了看四周,笑了一下,道:“有什麼不妥嗎?”
成四方正色道:“當然不妥!這裏是你的閨房,我踏進來便已經是大不敬了,又怎能住在這裏?”嚴小環關上了房門,道:“成老板是西川第一商會的老板,本應該與眾不同,沒想到也是這麼守舊。”
成四方道:“無論如何,還請掌櫃給我換一間房。”
嚴小環坐了下來,道:“成老板此次來長沙,不可能是散散心這麼簡單,成老板想做什麼,可否告訴我?”
成四方一怔,點了點頭,道:“可以,我來找張仲景張大人。”嚴小環麵色一變,猛然站起了身來:“你身患重疾?”成四方見嚴小環這個反應,吃了一驚,忙道:“沒有,沒有!是……”成四方一想起肖之寒,心中便是一痛:“是我的一個朋友。”
成四方臉上一閃而過的傷痛,被嚴小環看在眼裏,嚴小環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我看不是朋友這麼簡單,應該是你心愛的人吧?”
成四方一笑:“掌櫃的果然慧眼,什麼都瞞不過你。”嚴小環一笑,道:“不是你便好。”成四方一怔:“此話怎講?”嚴小環道:“若是你出了什麼事,那這世上就沒有為百姓著想的商人了,豈不可惜?”
成四方哈哈笑道:“掌櫃的謬讚了。”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先別說這些了,還請掌櫃的趕緊給我換間房吧。”
嚴小環道:“成老板為何就是不肯在我的房間住下?”成四方道:“不是說過了嗎?這可是大不敬。”嚴小環歎了口氣,道:“成老板讓人失望,竟然拘泥於這些小節,難道不知西方世界何等開放?就算當街同房,也不稀奇。”
成四方一聽,麵上一紅,沒想到這嚴小環看起來一本正經,竟會說出這種沒羞沒臊的話來,斥道:“掌櫃的,你是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嚴小環道:“你別以為我想和你同房,我隻是說我在西方世界的見聞罷了,說真的,我對他們的這些行為也是接受不了的,隻是一進入女性房間,便是大不敬這種守舊得不得了的思想,也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