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桌的另一樣愛好同樣也感染了他,祖世忠同學特別喜歡集郵,他從不感興趣到感興趣,最後到也愛上了集郵。
這幾天他看見祖世忠同學一下課,就往學校大門內左側的門房奔去,不知什麼原因,他弄不明白。想那一天跟隨其後看個究竟,祖世忠同學到底幹什麼去了。
這一天上午,兩節課上完了,下課鈴聲響過,老師走了,好多班上的同學們從教室門口一擁而出,有到教室東南麵的東校園西南角高台上的廁所去方便的,有到教室門前三五成群,站著或蹲在地埂邊上聊天說話的。
祖世忠同學出了教室門右走上了西校園中間的大路,向左拐,徑直就往學校大門內左側的門房快步走去。他怕祖世忠同學看見,老遠跟在後麵。祖世忠同學走到學校門房牆壁上訂著的信箱前,伸手摸出信箱裏麵所有的信件,也就四五份信封袋,挨個一份一份的先看了一遍,原來祖世忠同學在看他有沒有來信,這很正常。祖世忠同學看完了好像是沒有自己的信,就神色有些慌張的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有兩三個閑轉的同學,沒有在意自己,就把三四個信件原放回信箱裏,手裏還拿著一個信件,急急忙忙從信封的右上角上往下撕扯著什麼,好像是撕扯下了一個什麼東西,趕緊裝進上衣的左上方的小口袋裏,然後把那份封原放回到信箱裏去。急忙轉身往回來走,他以為誰也沒有看見,其實他早看見了。
他裝著沒有看見祖世忠同學的這些舉動,從教室門前的場院走上西校園中間的大路,向南拐往學校大門口方向不緊不慢的走過去。
迎麵見到祖世忠同學時,祖世忠同學帶著總是微笑著的臉孔對他問道:“孔耀庸,你幹什麼去?”
“我看一下有沒有我的信。”他笑嘻嘻的對祖世忠同學回答道。
“我剛看了有四五封信,沒有你的,再不去了吧。”祖世忠同學微笑和臉孔對他說道。
“我到門房上去轉一轉。”他邊說邊向門房走去。祖世忠同學和他擦肩而過,回教室門前去了。
他來到學校大門內左側的門房前,在訂著信箱的牆壁前停下,抬手搜集出四五封信件來,拿到眼前一封一封的看了,確實是沒有自己的來信,發現有一個信封左上角的貼郵票的地方卻沒有了郵票,隻有信封袋紙被撕扯過的痕跡,毛毛草草的一小片,現在他才終於搞明白了,還原來祖世忠同學偷偷撕扯走了上麵粘貼的郵票,收藏郵票在集郵。怪不得祖世忠同學老是往這裏跑,而且其它的幾封沒有撕扯的郵票,都是很平常的8分錢的常用普通郵票。
他發現了祖世忠同學的這個秘密,沒有給任何人講過。
“叮鈴鈴……”,上課的鈴聲又響了,他和同學都一窩蜂向教室裏擁進去。
坐在座位上,他偏過頭露出很神秘的微笑問祖世忠同學:“你是不是在集郵?”
“誰說的,我沒有阿,什麼是集郵,我不知道。”祖世忠同學雖然聲音聽起來有些驚吒,但麵孔看上去仍然是那樣笑眯眯的回答他道。
“集郵就是收藏好的郵票阿,你集郵的秘密已被我發現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他帶著有些得意和狡猾的口吻,對祖世忠同學質問道。
“好好好,小聲點說,不要讓別人聽見知道了。”祖世忠同學慌忙轉頭嘴湊到他耳邊,小聲對他說道。
他轉臉看著祖世忠同學微笑,隻是沒有回答。
“我們一齊集郵吧,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班主任馬老師。”雖然還是微笑著的麵孔,但聲音裏分明已帶有幾分哀求。
“行,也好,看在我們是同桌同學,又關係這麼好的份上,我們就一齊集郵,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更不可能向班主任馬老師彙報的。”他微笑著若有所思的對祖世忠同學故意這樣的回答道。
“就這樣說定了。”祖世忠同學說著這才逐漸安下心來。
從此以後,他和祖世忠同學就天天一齊跑到門房的信箱去偷偷的撕扯郵票,他也漸漸的越來越喜歡集郵這個業餘愛好了。最後發展到他們兩個人一下課馬上就衝出去,你追我趕的去搶著撕扯好郵票。也終於有一天學校開始追查偷撕郵票的人,他們兩個也就不敢再偷著撕扯郵票了,隻有等風聲過後,時間長了偶爾撕上一兩張特別喜歡的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