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假仙說完了這一段民國證婚詞以後,滿座皆鼓掌,雪見挽著趙飛蓬的右臂,和趙飛蓬對視了一眼,巧笑倩兮,而趙飛蓬自然而然的就看著雪見的眼睛。
隻是這一眼,便好似過去了百個世紀,隻是這一眼就仿佛輪回了上百世一般,一眼萬年,說的大抵就是如此吧,趙飛蓬的心神完全的沉浸在了雪見的目光之中。
“你老是看著我幹什麼啊?”雪見奇怪的問著趙飛蓬,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帶著一絲俏皮。
“看不夠你所以要看著你。”趙飛蓬老老實實的說著,兩邊的臉頰都紅了起來。
看啊,這就是愛情,它讓一個笨嘴的人可以說出如此撩人的情話,或許,這並非是撩人的情話,這一句話確實是趙飛蓬發自肺腑的說出來的。
就好像秦假仙借用了《上海堡壘》這本書之中的那一句話一般,世界上是有兩萬人是你第一次見麵就會愛上一輩子的,但你一輩子都可能遇不上一個。
趙飛蓬遇見了雪見,也正是遇見了雪見,趙飛蓬才真正的體會了何為愛情,他終於在七十億分之兩萬的概率之中,遇見了那個會與他相伴一生白頭到老的那個女孩。
就好像為了遇見你,光是為了遇見你,我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等待了這麼多年,我終於等待到了你,那這等待的這麼多年便值得了。
在愛情的世界之中,既有著值得或者不值得,也有著舍得和不舍得,前者適用於一方暗戀,後者適用於一切愛情,有的愛情不值得,可是有的愛情值得,但是所有的愛情都分舍得和不舍得。
你在火星種下了一顆種子,這件事情值不值得去等待?沒有大氣層的保護,種子暴露在殘酷的宇宙真空之中,你能夠等待到那顆種子發芽麼?你舍不舍得去為了這顆種子去付出?既然付出了,那麼值不值得呢?誰知道呢?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樣。
值不值得?舍不舍得?這是所有愛情所要麵臨的共同問題,可是在趙飛蓬看來,這個問題很簡單,隻因為他的答案是值得與舍得,他注定會是付出的那一方,而雪見也注定會是付出的那一方。
這就是愛情,隻靠單方麵付出所維係的愛情算不得愛情,那隻是一場交易,真正的愛情,是雙方一起付出才對,一起付出的可以是物質,但最重要的是,雙方都要付出自己的愛。
趙飛蓬的眼神沉浸在雪見的目光之中,仿佛這便是理想鄉,愛情的理想鄉,一眼萬年,沉浸在時間的錯覺之中。
這便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和一個美女坐在火爐前,隻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就好像有的路,和某些人走在一起就長的看不到邊,可是和另外的人一起走,卻短的不舍得邁開步子一般。
這一邊趙飛蓬和雪見四目相對,都仿佛看不夠對方,而另一邊,秦假仙和淩霜正看著新郎和新娘玩著遊戲,並且樂此不疲的吐槽著。
遊戲分別是不用手吃蘋果,背著媳婦兒吃蘋果,背著媳婦兒喝酒,以及公主抱媳婦做各種動作,這些對於修道者來說自然都是小菜一碟,就在所有的活動都結束以後,進入到了拋捧花的環節。
新娘手裏拿著捧花,作勢要拋,可是新娘卻轉過身徑直的走到了雪見的麵前,把捧花放在了雪見的手上。
“嗯哼。”呂橙萌笑了笑,雪見也笑了笑,她拿著捧花,看了看趙飛蓬,趙飛蓬看著雪見,然後便抱起了雪見,走到了司儀的身前。
司儀見到這個陣仗,便明白了,他把話筒放在了趙飛蓬的嘴邊,趙飛蓬開口對著雪見說道。
“我愛你。”
我愛你?一生能對幾個女人說幾次?說了能維持多久?說了那個後果你怕不怕?你要去抓她的手麼?也去抓她的任性她的眼淚她的理想她的初戀情人她將來的情人她一蹬腿離你而去的悲哀?
“我也愛你。”雪見輕聲的說道。
管他那麼多幹嘛?緣分嗎,上天安排的最大啊,有這一句話,還要去糾結那麼多幹什麼啊?隻管去愛便好了啊,隻有我有這樣的一句話就好了啊。
因為···愛是相互的啊···
“這位伴郎在這一場喜事之上找到了自己的愛情,這可是喜上加喜啊,讓我們為這喜事一起幹杯,不過,這一場的主角可是新郎官啊,您可得悠著點別把人家風頭給搶了啊。”司儀笑著說道,台下氣氛一片熱烈。
於是,這一場婚禮便在這熱熱鬧鬧的氣氛之下進行著,直到最終的結束,婚禮結束了,隨即而來的是新的生活,新的一天,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