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猶豫了,現在得趕緊找張向成商量一下對策去。”楊明生提醒自己道。
來到村裏的工地上,見張向成正趴在桌子上努力地工作著。
“向成,來來來,我有事找你。”楊明生大聲喊道。
張向成見有人喊他,抬頭見是楊明生,見他一臉愁容的樣子,馬上感覺不妙。
“咋樣了,大哥,馮善會是怎麼說的?”
“甭提了,這個吊什麼馮校長也不是什麼好鳥。”
而後,楊明生就將馮善會對自己的百般蹂躪如實訴說了一遍。
張向成沉思了一下,問道:“二哥知道嗎?”
“昨天晚上楊明真回來得很晚,我跟他說了這事,他也沒什麼意見,就說按照我的意思去辦就行,萬沒想到馮善會這個女流氓竟然這麼無恥,他娘的。。。。”
“人家汪小霞必定還沒有過門,居然攤上這事,哎。。。。”
“當時我也大意了,總感覺馮善會這會都當副校長了,應該會給個說法的,沒想到,哎,人真是沒處想啊。。。”
“大哥,咱倆現在就趕緊找二哥去吧,必定他見多識廣,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張向成繼續說道。
“對,你說的對,向成,現在我們就趕緊去。”
兩人火急火燎地來到了村委會,此時,楊明真正端著大白瓷碗咕咚咕咚地喝著白開水,一上午,他也沒有閑著。
因為二隊的昝興祥和王克明兩人因院牆的事情,二人起了紛爭,一大早兩個家夥就在院牆外打了起來。
楊明真及時趕到現場,發現昝興祥一鼻子的血,王克明則滿臉抓痕。
王克明此時正捂著傷臉,吱吱的叫嚷著:“你他娘的昝興祥,你是個女人是吧,長雞巴沒有,竟然抓人臉。”
昝興祥用破報紙擦著鼻血,也不吱聲,看上去,如戲班裏的小醜一樣。
保衛科長李賽虎站在兩人中間,正在開展著教育工作。
“都媽了個蛋的吃飽了撐的是吧,你們兩個,是不是要通知派出所來處理呀。”楊明真發火道。
聽說要通知派出所,王克明馬上就閉嘴了,昝興祥也摸著鼻子蹲在了地上。
楊明真還是有官威的。
見老大來了,李賽虎馬上湊上前來,恭敬地說道:“楊書記,你來了,這兩家夥太不像話了,鄰裏鄰居的,因為院牆這點狗屁事,還打架,你吩咐就行,咋收拾他們?”
楊明真淡淡地看了看曲辭諂媚的李賽虎,道:“李大科長,本來我是不想過來著,但聽說都打出了血,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也沒啥事,楊書記,你有事忙著就行,這點小事,還勞你大駕,我來處理就行,放心吧,楊書記。”
“好吧,李科長,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再找我吧。”
臨走時,楊明真湊近李賽虎的耳朵根子上,悄聲道:“記住,要注意方式方法,別動粗。”
“是,是,我記住了,一定,一定。。。”李賽虎滋著牙應聲而道。
楊明真看了看此時的昝興祥和王克明,耷拉著腦袋,如霜打的茄子一樣。
往外走時,突然想起了清朝康熙年間,大學士張英寫給家室的一首詩:千裏家書為道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裏長城今猶在,誰人能見秦始皇。
雖然楊明真出身貧賤,而且是個粗人,自從當上書記後,他也慢慢養成了一種品書的好習慣。
剛從門口出來,就碰到幾個前來彙報工作的生產隊長,就談了談生產上的情況。
屁股還沒來得及著椅子,就見楊明生和張向成兩人急乎乎地來找他,心中料定肯定有事。
沒等楊明真開口問,楊明生就怒氣而道:“老二,今天可把我氣死了!”
楊明生又把如何與馮善會進行舌戰,並且慘敗的經過,大略說了一遍。
聽完大哥之所說,楊明真站在那裏居然笑了起來。
見老二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楊明生就生氣了,罵道:“狗真子,你笑個屁,你有病啊!”
見老大生氣,楊明真就收起了笑容,湊近楊明生臉前說道:“哥,其實我今天早上本來不想讓你去找她來著,但看你那副認真勁,我估計也攔不住你。”
“為啥不找,難道咱們就能吃這種虧,人家小霞子還沒過門呢。”
“哎呀,我說老大呀,還有你,向成,你說你倆也不動動腦筋,她兒子都被打成那個樣子了,你們去找她幹啥,有意思嗎?”
“話說回來,如果馮善會真不要臉了,她死活要去報公安局,那咱們的小水子,也得進去,知道不?”楊明真繼續說道。
“二哥,你那意思是說,小水子動手打了他,就兩平了,是吧?”張向成問道。
“對呀,就是這麼個道理。如果我們報公安局,公安局也會這樣說的,一碼是一碼,各打四十大板。陳小峰和小水子都得進去。”
“馮善會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她是不願意把兒子送進去的,必定他是小學的副校長,臉麵高於一切。”楊明真繼續說道。
“也好,小水子打了他一頓,也算夠本了。”楊明生道。
“所以說吧,大哥,本來人家小水子也打過癮了,你非得去碰一鼻子灰去。”說完,楊明真又要笑。
“好你個狗真子,原來你是讓我去當探子,哼。。。。。”
“不過,我倒是犧牲自己了,明天得請我喝酒,老二,明真子,要不這事沒完。”楊明生裝做生氣的說道。
“還用得著明天了嗎,為這事,向成也幫襯著咱們,就今天晚上吧,我去弄點花生米,讓金美在家燉上點白菜,你看行不,哥?”
“這還差不多,哈。。”楊明生爽朗地笑了起來。
張向成見兄弟倆個又要與他鬥酒,心中不免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