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機會,荊武鳴一躍而起,連續踢出三腳。
他這三腳,前兩腳踢在長刀上,伴隨著哢嚓一聲,長刀應聲而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於半空中,而他的最後一腳正中疤臉男子的胸口。
疤臉男子咬牙硬抗下荊武鳴這記重踢,同時他伸出手來,連同被寒冰凍傷、發青發紫的右手一並死死扣住荊武鳴的腳踝,於其怒喝一聲後,將荊武鳴整個掄起,然後向著牆壁,狠狠地甩飛過去。
轟!
荊武鳴的身形撞到牆壁上的一瞬間,牆壁都為之凹陷寸許,落下滿地的碎石和冰渣,足見疤臉男子的力氣有多大。
當身軀滑落在地,荊武鳴感覺全身都傳來鑽心的疼痛,與此同時,身上的兩道大口子再次噴出血來。
不僅如此,他體內的五髒六腑都在翻騰,一股滾燙的熱流由腰腹上湧,徑直衝到嗓子眼,一絲絲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出來。
他緊咬牙關,身形卻是站立不住,連退出兩步,倚靠在牆壁上,致使自己不至於倒下去,且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疤臉男子的同時,亦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看出荊武鳴已是強弩之末,疤臉男子反而不著急動手,伸手向著已然被殺害的魁梧大漢指了指,他嘴角揚起,笑的毛骨悚然,一字一頓地說道:“下一個就是你!”
於他說話之間,為首女子正在割下魁梧大漢的頭顱,無論是皮肉還是骨頭,匕首一觸即分,切口平滑。
大量的鮮血自魁梧大漢的脖頸處噴湧出來,即便是魁梧大漢已然死去,他的嗓子眼裏仍發出奇怪的咕嚕聲,血沫從他無意識張開的嘴巴不斷地流淌出來。
魁梧大漢已經死去,對方仍不肯放過,還要將他的腦袋切下。
此情此景,一股子徹骨寒意從荊武鳴體內生出,而後擴散至全身各處。
那不是由於懼怕才生出的寒意,而是對於對方手段之狠辣的毛骨悚然。
對方的殘忍程度已然超越他的認知,他握緊拳頭,強忍著渾身的疼痛,啊的大叫一聲,向著為首女子衝去。
然而,擋在他麵前的疤臉男子豈會讓他如願,其手中再次出現一把長刀,迎向荊武鳴。
二人頓時戰在一處,你來我往,皆是以傷換傷,鮮血早已將荊武鳴的衣衫浸透染紅,就連布滿全身的寒冰也碎裂迸濺,伴隨著血花散落在地。
為首女子將魁梧大漢的腦袋整個切下,她將斷頭放在病床旁邊的桌案上,取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又將無頭屍體照下來,最後又朝著正在與疤臉男子血戰的荊武鳴拍上一張,這才向著病房的窗口走去。
在她跳窗離開之前,她抬手指了指荊武鳴,沉聲說道:“他不死你死。”說著,她縱身跳下去。
病房位居十六樓,為首女子跳下之後,在離地麵尚有些距離,她甩手將匕首投擲出去。
匕首深深地鑲進牆壁內,她借力在空中一頓,緊跟著將匕首收回,其人在落地時,連翻數個跟鬥緩衝,而後避開行人,向著偏僻處快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