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武鳴正要乘勝追擊,結果疤臉男子衝上前來,揮刀便砍。
其手中刀化作一道道的寒光,每一道寒光的目標都是直指荊武鳴的周身要害。
對方的身手很不簡單,其手中刀勢大力沉,且迅猛無比,荊武鳴一時不敵,被逼的節節敗退。
然而他忽略了一點,女護士如今還坐在他身後的地上。
他正節節敗退之際,剛好被女護士的腿絆個正著,身形瞬間失去平衡,仰麵向地上摔倒。
唐宇豪曾教導過他,生死係於一線之間的搏鬥,任何一個細微的失誤都很有可能導致喪命。
該死!此時若是摔倒在地,怕是再也站不起來。
直至荊武鳴摔倒在地的身形壓到自己的腿上,女護士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滿臉的駭然之色,忍不住啊啊的尖叫出聲。
荊武鳴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在她胸口上狠推一把,大聲喝道:“快跑!”
女護士又是尖叫兩聲,麵色煞白如紙,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向著走廊的安全通道跑去。
她前腳剛邁出沒幾步,為首的女子便冷哼一聲,匕首不知何時已從房門中拔出,在其手中把玩兩下,而後向著女護士投擲過去。
荊武鳴想出手幫忙,然而疤臉男子又豈會給他這個機會,就連滿臉鮮血的男貨也嬌聲怒喝著撲過來。
男貨含恨襲來,其勢頭迅猛,刹那間臨近荊武鳴,兩隻狐爪在空中畫出兩道弧線,向著荊武鳴的小腹狠狠地刺去。
此時,荊武鳴尚坐在地上,眼看對方的狐爪襲來,他沉喝一聲,拚盡全力地將腰身向一旁躲去。
就聽蓬的一聲,狐爪貼著他的軟肋在大理石地麵上斬出兩道深深的劃痕,連帶著其中一根利指將他左側的腰肋上劃出一條血口子。
此時,二人可謂是近在咫尺,男貨一擊不中,嬌喝一聲,滿麵的猙獰之色,準備收力再擊。
不過就在這時,與他近在咫尺的荊武鳴慌亂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臉的嘲諷之色。
與此同時,他嗤笑一聲,其左手不知何時正插在男貨的胸膛。
也直至此時,後者才突感胸膛一涼,他不由得睜大眼睛,低頭看去,正見到一根手臂粗的冰錐插在自己的胸膛,汩汩的鮮血滴落滿地。
男貨滿麵的猙獰瞬間化為驚慌失措,其兩隻狐爪也恢複正常手掌,他啊啊怪叫地抱著胸膛前的冰錐,想要將流淌出來的鮮血堵起來,卻怎麼也堵不住,而且越流越多,疼痛感也隨之越來越劇烈,緊跟著便是滿腦的昏脹感。
“啊——”
一道慘叫聲傳來,匕首帶著一汪血花,徑直穿過女護士的腦袋,其身體抽搐兩下,便再沒動靜,死的不能再死。
說時遲那時快,從荊武鳴將男貨斬殺,再到女護士慘死當場,皆不過在刹那間發生,然而對於雙方都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滾!”
女護士在自己的麵前被殺,讓荊武鳴很是自責,他怒喝一聲,提腳將滿麵驚恐、跪坐在地、口吐血沫不斷的男貨踹向一臉不可思議的疤臉男子。
疤臉男子下意識地接過男貨的屍體,至始至終他都無法想象,後者竟然就這麼死了,被一個半大的孩子斬殺當場。
然而容不得他繼續悲痛下去,又是一道尖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