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四四番外(2)
大概在滾下山崖的時候,她磕傷了,我已經極力護著她了,沒想到,還是讓她受傷了。看著她的睡顏,還有在夢中也微微皺起的眉頭。
她夢到什麼了?讓她如此不開心?
看著她逐漸轉醒,我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這麼多年來,不曾有任何一個女人讓我這麼的-------牽腸掛肚。
可以這麼形容嗎?看著她開心,我一整天的心情都會莫名的好,她對我淡漠疏離,我也會不自覺的更加冷漠。
這樣,算是什麼呢?
我問她為什麼危險也不躲,她說她不能看著我在她眼前有事,我想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我可以怎麼形容。
禁不住的,我在這個粗糙的山洞要了她。
可是,她最後的那句話,卻狠狠地打擊了我,雖然有些低不可聞,但是,我還是依稀聽到了,“胤祉......我愛你.....”
三哥?她明明是清醒的,明明知道跟她共赴雲雨的人是我,為什麼喊出三哥的名字?心痛得無以複加。
我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將她那句話忽視,選擇了假裝不知道,我不知道------
甚至選擇漠視我看到老九晚上去找她,老九抱著她的那一幕,盡管,那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刺痛了我的心------
心兒有孕,看著她平靜的臉,我更加不敢靠近,而李氏在府裏興風作浪,我當然明白是出自嫉妒。
其實,看著她身體裏,孕育著我們共同的孩子,我怎麼會不開心?那是我的嫡子啊!就如同她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我唯一的嫡妻一樣的地位。
隻不過,我害怕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心兒,是我想擁有,已經擁有,想靠近,卻不敢靠近的女人,從來沒有嚐試過這樣的感覺。
李氏刻意的動她的人,徹底的激起了她的怒氣,第一次,我看到她生氣的樣子,看到她對我大吼的樣子,原來,她不是完全那麼淡漠的,她會為了保護她身邊的人而生氣,隻是,那身邊的人,包括我嗎?
她說,讓我以後再也不用踏足她的東院,而此時,老九卻來得越來越殷勤,而心兒,也總是不拒絕的接下他的所有好意。
難道在她心裏,我連老九都比不上了嗎?
我隻能每天,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妻子跟我的兄弟和樂融融,而裏麵,卻沒有我的份,心兒,你可知道?我多希望能讓你笑得那麼開心的人是我?
不是其他人!我日發沉默,沒見到她時,有一肚子的話,見到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此時,我卻在宮裏聽到老八跟老九調侃的對話。
“好你個老九,素心懷的是你的孩子啊?你自己府裏的妻妾們不去探望,倒是探望起咱們的四嫂來了!”
“爺愛怎麼著?”
兩人逐漸遠去,聽在我耳朵裏卻是別有一番用意,我不能讓老九刻意造成這樣的誤會,將來,若是誤會傳到皇阿瑪耳朵裏,這種大罪,是不管皇阿瑪再喜歡素心,再寵素心,也會變成死罪。皇阿瑪也攬不下來------
我提醒了素心,但是卻忘記了老九的媳婦兒董鄂氏跟老三家的董鄂氏是堂姐妹,若不然,也不會在後來的那年臘八,素心無端承受著冤枉-------
我知道,她肯定是認為這些流言是我散播出去的,我無力解釋,也無法解釋,幸好太子的及時出現,也是太子的出現,提醒了我,此時的我,根本無力保護素心,我最掛心的女人。
所以,我一定要讓自己逐漸的強硬起來,讓自已有保護她的能力--------
心兒的生產,讓我再次意識到自己的無力,生下了小阿哥,我理應開心,可是,受苦的人是她啊!
看著她的臉毫無血色地躺在那裏,好幾次我忍不住探她的鼻息,生怕她會就這麼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的擔心,我的焦慮,完全在老九的嘲諷下化為怒氣,管不得許多,顧不得自己是阿哥,是貝勒爺的身份,隻因為他的話深深刺痛了我,為什麼心兒在生產的時候不找我,反而找了老九?是她覺得老九比我來得信任嗎?
可是我又能怎樣?在心兒生產之時,我的確不在她身邊,如果她不找老九,沒有及時接生的話,指不定就這麼去了。
我不想失去她,所以,我以後再也不會讓她受這樣的苦--------
我是為了心兒好,但是我卻不知道心兒就這麼一直喝了兩倍藥量的湯藥,喝了那麼多年-------
因為府裏兩個福晉剛剛生產完,也不知皇阿瑪是體恤還是什麼,大筆一揮便將耿德之女送進了府裏。
見到她的時候,我不禁愣住,這世上,真有那麼多相似之人?我以為,貝兒很像她了,沒想到,還有。
而且,還恰巧指給了我,這是皇阿瑪故意的嗎?
連心兒看到她,也是稍微楞了一下,她知不知道自己與眼前的耿氏想象?不,應該說耿氏像她,但是,心兒永遠是心兒,哪怕再多女人與她想象,那都不是她-------
宮裏的事務日漸繁多,我回府的時間越來越晚,隻是,李氏不管我多晚,都會想辦法過來,把弘盼給我抱抱,而我想看,想抱的人,總是早早躺下-------
弘暉越來越大,我這個做阿瑪的,除了在他洗三的時候,還真是沒有好好抱過他,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我們不常親近。
暉兒看到我的時候,總會有些害怕,此時的我,挫敗,無力,暉兒,就像另外一個素心,性子也像極了素心,同樣讓我想親近,卻又害怕他們的抗拒-------
看起來,他們母子並不需要我,真可笑,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兒子,我都不敢靠近------
一整天,我的心神都不安定,總感覺要出什麼事似的,果然,收到府裏的回報,說是暉兒跟盼兒都掉下了湖裏。
我看到的時候,恰好是心兒渾身發抖地將暉兒抱上岸,李氏在一旁手足無措,呼喊著盼兒的名字,心兒身子素來不好,剛融化的雪水是冰冷入骨的,那麼多人圍在那裏是做什麼?沒有一個會救人嗎?
擔心跟憤怒的情緒困擾著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我下水抱住了那個小小的身子,救上岸的時候,他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
太醫的表情,我已經心裏有數了,李氏的悲憤,口口聲聲指責心兒的見死不救,我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居然會對心兒說出那番混賬話。
明知道,她救暉兒是理所當然的,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