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兒搖了搖頭,但卻是一臉無奈,我知道肯定有什麼事,看了看周圍,追問道:“到底有什麼事?對了,嶽父他老人家怎麼沒來?”詩兒還是低頭不語。
我看她表情急道:“到底有什麼事?難道是嶽父有什麼不測嗎?”
她抬起頭,看了看我緩緩道:“父親剛開始怎麼都不肯來燕京,我勸了幾天才同意來了,但是他卻不肯來府上住。父親對你……你不要怪他好嗎?最近好多人來找他,讓他出麵聲討你,有些人說的話還很難聽,他雖然拒絕了,但也對你有了很大的意見。詩兒真的好難受,我相信夫君做事肯定有自己的道理的,但看著父親我真的好難受。”說完後便低下了頭。
我歎了口氣,怪不得她這麼遲才從濟南過來,沒想到這嶽父也是這保守文人中的一個。自己從曆史上知道他是一個愛國詩兒,卻忽略了他所愛的對象其實是宋家朝廷。其實也不怪他,現在肯助我的人大多是早就對朝廷失望透頂了,對於大多數人來講,這種朝廷的改變還是需要時間的。
我也突然發現自己在輿論的掌握上有點疏忽了,忽略了這些孺子的影響力,看來自己不得不要采取一些非常措施來消滅這種聲音,最起碼要讓他們的聲音從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消失,否則自己在老百姓眼裏始終是個大奸臣。
我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問道:“嶽父現在在哪?”
“他在燕京的一個老友家裏暫住,父親現在正在氣頭上,要不等一段時間再說。”
我搖了搖頭道:“如果連他都不支持我,我還能指望別人來支持我嗎?況且我也不能讓你再夾在我們中間難受。”
“可是父親他現在已經認定你是貪戀權利,而且父親這人很固執的,現在文人對你罵聲一片,他拒絕公然聲討你,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我怕你很難說服他的。”陸詩兒有點擔心道。
“如果不去找他不更證明我心虛嗎,嶽父雖然固執,但也是明白事理之人,我會把我的想法告訴他,也許他會理解的。”她聽我的話也覺得有點道理,但她還是覺得想改變父親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必須說服他,他所推薦的幾人,將來都是要重用的,如果他那裏過不了關,其他人還會接受我的安排嗎?既然秦彩露都能說通,他自然也是有機會接受自己的想法的,大不了把那些話再講一遍了。宋朝這個時候,傳統的思想越來越根深蒂固,看來在教育上要下點苦功了。其實一直辛棄疾、許一諭幾人雖對我現在的選擇沒有明言反對,但一直也沒有觸及這個敏感問題的討論,看來後麵一定要找個機會和他們好好談一談了。盡管自己很需要這些人的幫助,但如果思想不能統一,就隻好請他們離開了,在對外用兵前必須要保證內部的思想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