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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仙尊於上三天臨時駐地位於仙穀以西,占地麵積不算太大,當屬於上三天仙穀所在山脈餘脈,這裏原本是土尊陵王二弟子陵木道尊仙門所在,在太乙仙尊到來上三天之後,便作為太乙仙尊門下弟子暫留駐地。
陵王掌禦上三天仙穀,太乙仙尊掌禦下三天仙穀,同為掌禦仙穀的兩位仙尊,彼此之間交情還是不錯的。
太乙仙尊閉關修複,此刻在太乙仙尊閉關殿前站著一位身形修長的青袍仙人,麵貌似中年,臉上卻也充斥著歲月的痕跡,他便是太乙仙尊真傳大弟子太古道尊。
他站在殿前不知多久,目光始終望著西方,雙眉微微蹙起,看上去似乎有某件事難以決斷。
通往大殿的山路上,另有一位青袍仙人沿著石階漫步而上,其身形與太古道尊相似,亦是身著青袍,麵貌也如中年人,不過看上去比太古道尊要年輕不少,他正是太乙仙尊真傳二弟子青乙道尊。
太古道尊貌似見到青乙道尊上山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似要開口,複又閉上,一直等到青乙道尊走到近前才道:“還有幾日?”
青乙道尊說:“就在明日。”
太古道尊歎了口氣,“你自作主張就不怕師尊為難。”
青乙道尊沉默片刻,輕歎道:“昔年天師府落成,師尊帶我前去,我將木乙留在天師府,師尊並未反對。”
太古道尊道:“此一時彼一時,昔年大
帝尚在,木乙留在天師府無妨,如今大帝難歸,少帝歸來,形勢已是不同。師門下三天形勢你也清楚,陽尊火尊一門兩仙尊,佛祖偏於他們,而祖界卻沒有大帝,陰後不歸,猿祖難歸,單靠少帝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師門保持不偏不倚便罷,親善哪一方都將導致師門陷入被動。”
“天庭還有少帝。”
“師兄豈能不知,天庭少帝與祖界少帝同氣連枝,若非如此,在你帶著木乙前去祖界之時我便將你攔下。但風尊弟子風行道尊與水尊弟子沐陽道尊皆是命喪天庭少帝之手,風尊與水尊歸來,如何能善罷甘休?
楊戩縱是戰力強過水尊與風尊相比卻也不見得抗衡得了,且楊戩太過孤傲,剛愎自用,九尊未歸他還能掌控上三天,可九尊歸來,單隻風水二尊發難,都要讓他自顧不暇。莫忘了,還有滄浮、侗恒、空滅三位道尊被囚封天庭,陽土二尊暫不提,浮洧仙門也被他得罪了,他又如何能保得戚長征?”
青乙道尊微微一歎,有關滄浮道尊被囚禁也是他感到費解的地方,按說浮洧道尊接任浮洧仙門之主,已是等於站在陰尊身後,而滄浮道尊卻是浮洧道尊大師兄,還有被楊戩斬斷胳膊的浮洧道尊二師兄滄洧道尊,這不就是一點麵子也不給陰尊留嘛。可陰尊與祖界的關係卻是極為親密,楊戩如此做委實說不過去。
“事已至此,多說無用,明日戚長征前來便由師兄接待,你帶著木乙暫避吧!”
青乙道尊蹙眉道:“師兄,不可如此,眼下我雖不明楊戩為何針對陰尊,但我想來其中當是另有隱情,容我過些時日親往浮洧仙門一行探個明白,明日我還需出麵與少帝一敘。”
太古道尊搖頭道:“師弟,你我立場不談,師門為大,千萬年來師尊始終不偏不倚,如今師尊傷勢未愈閉關修複,我和你都將遵循師尊意願,切莫再行自作主張。”
“師兄……”
“師弟莫再多言,我意已決,一切以師尊意願行事,你與木乙就留在師尊殿內,哪兒也不許去。”
太古道尊說罷,留下愁容滿麵的青乙道尊拂袖而去。
次日,祖界少帝一行遙遙而來,太古道尊帶著眾位仙門仙君相迎。戚長征未見青木道尊還感到奇怪,但太古道尊身為太乙仙尊大弟子親自出迎,禮數周全,倒也沒有多想,隨著太古道尊進入殿內。
寒暄過後,戚長征出於禮節問起太乙仙尊,太古道尊回應正在閉關之中,如此戚長征便自然而然問起青乙道尊,太古道尊卻說青乙道尊要事在身難以分身前來,話說的客氣,戚長征卻感到不是那麼對勁。
“不知青乙道尊何時能歸?”
“短時間怕是難以歸來。”太古道尊說了一句便轉換話題,“少帝遠來勞累,暫且歇下,待明日太古再來相陪。”
太古道尊既然這麼說,戚長征也不好繼續追問,於是便在太古道尊安排下暫時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