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他哪裏還敢小覷二人,隻把二人當成同等級的仙人對待。
當然了,在地位上他還是自覺高高在上的,隨著冷鳳成為陰尊,冷寒玉地位今非昔比的同時,還有他這位陰尊唯一真傳弟子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而司馬泊與耶林二位道君,前者是冥宮副宮主弟子,後者是魔宮副宮主弟子而已,在地位上自然不能和他這位仙尊弟子相比,這也算是冷冰玉還能在他們麵前保持優越感的唯一倚仗了。
此刻最讓他厭憎的戚長征帶著冷寒玉進入內洞,耶林與司馬泊說了一些什麼他幾乎充耳不聞,偶爾搭句話也是牛頭不對馬嘴,心思全都在師妹身上。
司馬泊與耶林道君對冷冰玉如此也可說是見怪不怪了,冰仙性子冷漠,本就要比其他仙人更難相處,兼之冷冰玉地位今非昔比,二人也是一副以冷冰玉馬首是瞻的態度。
但事實上,他們二人是看不起冷冰玉的,堂堂陰尊唯一真傳弟子,還是一位中境仙君,展露出來的實力卻並不比他們高明多少,要不是在這個洞穴之內,他們到來此地都有著各自目的,興許對冷冰玉就不是那麼熱切了。
二人也沒有聊天的心情,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其實心思也放在內洞。
“冰玉師兄,看來大帝後裔對我們到來不是那麼歡迎啊。”耶林道君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冷冰玉漠然道:“後裔之說休要再提,帝後早已廢除其後裔身份。”
司馬泊淡淡一笑,說道:“身份雖被廢除,可我看貴宮少宮主對他真心實意,要不是聽得少宮主所言戚師弟應承諸葛天師照顧少宮主,我還以為是少宮主對他動情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柄利刃穿透冷冰玉心髒,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內洞去。
司馬泊與耶林道君相視一眼,會心一笑,取出酒水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按說冷冰玉絕不是個蠢人,更不會如此衝動,在遇見戚長征之前,他在下三天名聲還不小,還多是好名聲,能被冷鳳收為真傳弟子就可見一斑了。
隻能說是他倒黴,遇到了戚長征,自打遇見戚長征之後他就沒有舒心過。在寒玉宮的時候就不說了,到了祖宮更是如此,從來沒有給他臉色看的師妹也對他冷顏相對,他越是想要約束師妹越是遭師妹反感,導致師妹跟著戚長征來到上三天,也導致他無心修煉境界幾乎停滯不前。
興許也是因為分開六年多,再見師妹,師妹也不像之前那般給他臉色看,師兄妹的關係也似乎回到從前,可他自己卻知道,他依舊籠罩在戚長征的陰影中。
這還是戚長征沒有回來的半年,現在戚長征回來了,師妹立刻不理他了,原本就已經坐立不安,再聽得司馬泊這麼一說,壓抑多年的怒火頓時如燎原一般在他心中燃燒起來。
都說嫉妒可怕,能讓冷靜的人發瘋,發起瘋來就會胡思亂想,現在的冷冰玉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加上有司馬怕那一番話,腦子裏總是閃現冷寒玉擁抱戚長征的畫麵,這麼一來,越想就越離譜,直接將其他人全都忽略了,腦子裏就剩下冷寒玉擁抱戚長征的畫麵。
就見他三兩步走到內洞,打開一扇扇石門,終於在怒火越來越盛之際一腳踹開一道石門,見到師妹了,也見到戚長征了,卻還有其他四人同處,根本沒有他腦子裏想象的那些畫麵。
這一刻突然清醒過來,可他寧願沒有清醒,太難堪了!
戚長征幾人正在聽猿青山說琅琊宮以及青山殿那些人那些事,根本沒想到冷冰玉會忽然出現,冷寒玉也被忽然出現的冷冰玉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詫異道:“師兄,你這是……”
戚長征似笑非笑,“我看冰玉師兄是太久沒見到我,急於想和我喝上一杯。”
冷冰玉聽到戚長征聲音就無名火起,卻也不能否認戚長征這句話算是給他解了圍,尷尬道:“是……是啊,許久未見你,我來看看你們談完沒有。”
“談完了,正打算出去找師兄們喝幾杯。”在冷寒玉麵前,多少要給冷冰玉留點顏麵,戚長征取了兩壇果子酒拎著,笑道:“正好可以嚐嚐小師妹靈秀新釀的果子酒,純仙果釀造,天然無刺激,冰玉師兄可別嫌師弟怠慢了。”說著還回頭對冷寒玉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