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南、西、北,三方還有六席座次。
於南半空兩席,那是屬於天帝兩位帝後西華娘娘與東王母座次;正對北位半空有一席,此乃大帝帝後陰後座次;南北相對,南二北一,占去三張坐席,這三張坐席的高度隻比東首二帝坐席略低,要高於四聖坐席,卻是輕易不可見,仙霧為幕,隻能隱約觀其輪廓。
正對著正殿上首的西位卻不這樣,這個方位有三張坐席,高度比東首四聖座次高度略低,卻要高於九尊座次高度,在這三張坐席上方皆有著一輪佛光,那便是屬於創世佛祖以及兩道法身西山佛祖與觀想佛祖的三張坐席。
由坐席所處高低便能輕易判斷地位高低,二帝最尊,三位帝後僅在帝尊之下,彼此地位相當,卻要在四聖之上。而西山創世觀想佛祖地位不如四聖,卻要在九尊之上。
時光逆推千萬年,四聖獸相安無事並未引動修元祖界大亂時期,在這座天宮內便是仙界盛世,二帝至高無上,三位帝後於仙霧幕簾之後,四聖安然,佛祖祥和,九尊齊聚,下方便是各方道尊。
混沌輪回規律演變起始,四聖亂戰,二隕二傷,修元祖界崩塌,二帝一隕一傷,佛祖真身與兩道法身皆被封印,九尊分守三重天,仙界再無盛世可言。
直至當下,大帝沉睡不醒,天帝攜帝後、陰後坐鎮上三天,四聖、佛祖、九尊皆在上三天,隻有那一張張空置的坐席無聲宣告著昔年仙界盛世。
下方也無道尊叩拜,唯有涇渭分明的一眾仙君。
而在一眾仙君前方,九尊坐席之下,孤零零的一張座椅,一人站在那裏,卻不入座,他就是二郎仙君。
相比天南殿時期,二郎仙君沒有多大改變,丈高仙軀挺拔如槍,眉心豎瞳緊閉,雙眼似睜非睜,下方仙君紛紛擾擾,他半點不受影響。要說變化也是有的,不離手的三尖兩刃槍收了起來,身上也沒有披掛,穿著一襲金黃仙袍。
他隻是站在那裏,一股傲然之意自然而發,傲骨天成便是如此吧。
至於哮天犬,他也在天宮內,不過卻是在東首一角,狗模人樣的坐在那裏,與幾位天庭記事官負責記錄。
有仙君說:“大帝座駕一路東來,最近一次傳書於昨日入夜前,方離同仙園,以此推算,估計再有兩個時辰就該抵達天庭,是否當早做準備,迎接大帝座駕到來?”
嗯,這是站在右側的仙君所說。
站在左側的仙君說:“傳聞大帝沉睡未醒,大帝座駕出行不代表大帝出行,以防宵小之輩別有用心,當提前攔截查明真相才是道理。”
兩邊的仙君基本上就是抱著這兩個觀點,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二郎仙君不言不動,似睜非睜的雙眼也沒個焦點,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哮天犬打了個哈氣,扔了記事筆,無聊的撓癢癢。
前後四日,陸陸續續到來的仙君彙聚在外,他和二郎仙君便是一直在天宮內,外頭的輕聲細語他們聽得多了,這會兒全都進入天宮,依舊在說著類似的話語,好生無聊。
早在月前就已收到戚長征飛劍傳書,知曉白虎聖尊與朱雀聖尊先行去往上三天,此行到來的便是戚長征,但具體有多少人到來他們也不知,畢竟他們對於祖宮的了解也不多,更不知曉祖宮現狀。
但對於大帝座駕出行,他們隱約猜到一些。大帝不可能蘇醒,要是大帝蘇醒前來戚長征必定會在傳書中告之,所以他們可以肯定大帝並未蘇醒,乘坐大帝座駕出行的可能就是戚長征。
隻不過,他們也無法確定就是了。
事實上,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天宮內,那些仙君說些什麼他們都不在意,他們現在腦子裏想的後宮那位。
二郎仙君坐鎮天宮,其修煉之地便是在後宮一處偏殿,此殿不大,卻極為精致,甚至可以用精巧來形容。
是的,精巧——精細小巧。
內裏的一切都會讓丈高二郎仙君感到拘謹,好似那些布置是給予孩童準備的一般,有秋千,有滑梯,有積木……
哮天犬初到此殿還曾發現暗室放置的一張小床,憑他無與倫比的嗅覺竟是從那張小床隱約嗅到一股與主子二郎仙君相似的氣味。隻不過這張小床棄用歲月太過漫長,哪怕是犬族老祖哮天犬也很難判斷殘留些微氣息是否主子幼年所有。
估計想要辨明真相,隻有擁有逆轉時空的能力才有可能。
就是在這座精巧的宮殿內,月前二郎仙君與哮天犬收到戚長征飛劍傳書,不久便有一道仙影到來。
起初哮天犬以為是宮女,沒想到來的是帝後西華娘娘。
至今,西華娘娘還在後宮,卻隻有二郎仙君與哮天犬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