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聊,不久便登上山頂,戚長征看見了袁紫衣,同時也看見袁彩衣。
“他怎麼還是那麼矮。”這是袁彩衣見到戚長征的第一句話。
袁紫衣掩嘴而笑,戚長征黑著臉,“牙尖嘴利的醜笨鳥。”
“戚長征!”袁彩衣一聲尖叫,“褻瀆聖尊,我要燒死你。”
“管管她。”戚長征對袁紫衣說,斜瞥著袁彩衣,“聖尊也是我昔年撿來的醜鳥,小白都比你漂亮百倍。看看你穿那身衣袍,花花綠綠看瞎了我的眼,再看看你紫衣姐,一襲紫衫多美。”
袁彩衣氣呼呼,“紫衣姐,你看他那張臭嘴,壞胚就是壞胚,到了哪裏都是壞胚。”
戚長征不理她,與袁紫衣相擁,回手抓亂袁彩衣頭發,氣得袁彩衣抬腳踹他。
“都是聖尊了還這麼不穩重,我是你姐夫,小姨子怎能踹姐夫屁股,無禮。”戚長征說著這樣的話,一拉袁彩衣便也擁入懷中,“你們都沒變,真好!”
袁彩衣嫌棄的推開他,“紫衣姐跟了你虧大了,你看看你,渾身髒兮兮的,又醜又臭,紫衣姐受得了你我可受不了你。”
“潔癖是毛病。”戚長征笑嘻嘻鬆開她,“我們下山。”
琅琊宮前,站著好些仙人,除了原在琅琊宮修煉的顏如玉、古巨爾與猿青山之外,白虎聖宮五壇壇主,朱雀聖宮九壇壇主一齊到來,還有戚長征沒想到的青龍聖宮六壇壇主,以及玄武聖宮七壇壇主全都來了,他還看見敖南敖西和敖北站在人群後方,而站在人群前方的赫然是那黃閣老,黑袍仙君站在他身側。
“怎麼全來了?”戚長征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袁紫衣輕聲回應。
接下來更是古怪,當戚長征與袁紫衣來到殿前,白虎聖宮五壇壇主首先上前,對著戚長征施禮隨即退去,這個過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隨即便是朱雀聖宮九壇壇主上前施禮,退去,再有青龍聖宮六壇壇主與玄武聖宮七壇壇主皆是如此。
片刻之間,琅琊宮前便空了一大片。
接下來,黑袍仙君走上前來,隨他一同上前的還有敖南敖西與敖北,竟然也對著戚長征施禮,依舊一聲不吭。
隻是在黑袍仙君也打算離去之時,戚長征忍不住了,“等等。”
黑袍仙君回過身來,敖南敖西與敖北便也回過身來,卻誰都不開口。
“黃閣老,怎麼回事?”
黃閣老施了一禮,道:“別無他意,他們就是來見見少爺。”
“你何時歸來?”
“今日。”
“就你自己?”
“十八位老仆皆歸。”黃閣老一如既往的恭敬,“離開祖界時長,他們另有要事處理,由老仆代替他們前來迎接少爺出關。”
戚長征下意識抬頭看天,不顯黑暗的夜幕降臨,與之前並無變化,卻是不知上三天情形如何。
“先回宮。”戚長征說,回頭又對黑袍他們說道:“黑袍前輩,敖南敖西敖北你們也一起來。”
“少爺稍候。”黃閣老說道,“老仆尚有要事在身,需陪同兩位聖尊往祖殿去拜見大帝,完成繼任聖尊最後一步。”
祖宮最講規矩,戚小白與袁彩衣九年前飛升就沒有到過祖殿,如今出關又是直接前來見戚長征,前去祖殿拜見大帝應有之意。
三人離去之後,黑袍仙君也沒有進入琅琊宮,袁紫衣便先示意其他人回返琅琊宮,戚長征留在宮外。
“有什麼話要問的,你先問他們。”黑袍仙君說道。
他們自然指的是敖南敖西敖北,琅琊宮前威壓勢強,他們已經在宮外停留一個多時辰,眼下看上去很辛苦。
戚長征已經從戚小白那裏了解修元界形勢,但相比戚小白而言,原三海龍王與戚二星相處的時間要多得多,戚長征留下他們便是想了解細致一些。
顯然敖南敖西敖北他們也知道戚長征心思,當下便細細將戚二星情形,乃至戚家其他人的狀況講述,距離他們飛升也已經過去了九年時間,他們說的便是九年前戚家狀況。
總的來說,戚家發展平穩,琅琊元門也在戚鑫的帶領下穩步發展。
在修元界的時候,戚長征與他們相處並不多,但因為戚二星的緣故,他們還是很尊重戚長征的,到了仙界,前後已有近六十年未曾見麵,生疏感很明顯,一番交談過後倒也不再生疏。
在他們告辭離去之時,戚長征再一次聽到龍父這個稱呼,亦是感懷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