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聽得冷冰玉說起白虎聖尊與朱雀聖尊歸來,而戚長征上回對她講述過通天山脈經曆,她也知道戚長征和一頭白虎相依為命,聯係起來一想,便判斷白虎聖尊很可能就是戚長征相依為命的那頭白虎。
再就是冰痋仙君。
他甚至比冷寒玉更早一步猜到戚長征與白虎聖尊之間有所關聯,昔年戚長征鑄就仙軀不久遇見冷寒玉,便是冰痋為戚長征神兵狼牙刀開啟內存空間,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發現狼牙刀擁有一股隱晦的卻非比尋常的氣息。
隻是在那個時候,他沒有往白虎聖尊身上聯想,後期知曉戚長征來自修元祖界便已經有了判斷,但他也無法確認,便始終未曾提及。
此時聽得冷冰玉說起,他看了眼冷寒玉,說道:“若是我未曾判斷錯誤,戚長征與白虎聖尊關係非同尋常。”
冷寒玉不語,心裏卻在埋怨:“要不是你們阻止我去見他,他在修元祖界的所有事情我都能一清二楚,用得著這般猜來猜去的嗎?何況他是大帝後裔,與白虎聖尊關係親密一點也不奇怪。我知道,但我就不告訴你們。”
想到父親隻是讓她選擇,而在她選擇留在祖宮修煉便再未幹涉過她,更沒有阻止她與戚長征相見,師尊也知道內情,同樣未曾阻止自己,可娘親先是派了大師兄來約束她,現在又派來冰痋師叔管束她,心裏特別不舒服。
“你們聊吧,我修煉去。”冷寒玉回身走開。
“師妹……”冷冰玉叫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也發現師妹對他越漸疏遠。
愛情令人盲目,仙人也不例外,特別是輕易不動情,而動情再難改變的冰仙。冷冰玉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他無數次的說服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師妹。師妹是要成為寒玉宮宮主的,不能對外人動情,而他是要成為寒玉宮左護法的,護法保護宮主那是天經地義。
他隻會認為這一切都是戚長征造成的,沒有戚長征出現,師妹還是原來的師妹,絕不至於對他這個態度,他對戚長征的怨念是越來越深。
“冰玉,你先回脈中去吧,這件事我知道了。”冰痋搖頭輕歎道。
冷冰玉沉悶退去,在他走到殿門口時,冰痋忽然說道:“寒玉是少宮主,她爹娘可約束她,她師尊可約束她,我身為師叔隻能受命約束她,而你不行,當遵循師兄本份,不可逾越。”
冷冰玉身軀一僵,那張英俊的臉孔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這個時候,戚長征已經來到脈中與脈首交界區域,果然如他預料的那般,鎮守脈首的仙將驗看過腰牌之後並未阻止他,隻是帶他去往脈首一處宮殿,並在殿外候著他。
黑袍仙君就在宮殿內。
“你知道了。”
“或許你很早以前就知道?”
第一句話是黑袍說的,第二句話是戚長征問的,隻有他們知道說的是什麼。
黑袍歎道:“大帝分身盡滅,真身沉睡不醒,有些事情已經不受大帝控製。”
“包括用我的命換來大帝蘇醒?”
黑袍仙君沒有明確回應,他說:“既然你選擇前來祖宮,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戚長征點點頭,道:“這件事不再提,我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你能這麼想……”後續的話黑袍仙君不忍心說出口,內心輕歎,轉而說道:“你來見我是因白虎聖尊。”
“有這方麵的原因。”戚長征說。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如我到來祖宮,事實上我也不清楚具體的原因,我隻是按照猿祖的授意行事。”
戚長征道:“你說的不清楚是不知道小白和彩衣到來的原因,還是不清楚長達一個多月的暗夜?”
黑袍仙君沉吟道:“暗夜原因我知道,但在事態未曾明朗之前,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黃閣老是鬆壑師弟?”戚長征話題轉變出其不意。
黑袍仙君卻不感到意外,點了點頭,道:“正是。”
“這麼說來,他說鬆壑竊取陰陽風雷扇是因陰後說的一句話也是事實?”
“長征,我知道你在擔心戚鑫,鬆壑做過不少惡事,但有很多事他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大帝,隻是他的行事方式欠考慮,大帝親手斬殺他是對他的懲罰,但給予他重生機會,也是大帝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