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別你你我我的,這些都沒用,實話告訴你,大帝沉睡不醒壽元不足百年,你去見他也隻能是見他,什麼話也問不了。”
趙燕鴿愕然抬頭,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戚長征卻不管她那麼多,繼續說道:“說實在的,我在月宮見到你就想說你,一直忍著沒說。在我看來,你對大帝有情不假,但你對楊爺典型的就是忘恩負義。他不欠你的,你憑什麼一而再的去找他幫忙。
你也要為楊爺想一想,他將你送去月宮,卻遭到眾仙圍剿,險些沒了命,是天帝親自出手相救才挽回他一命。
而你呢,離開月宮找到他,讓他護送你去天庭,結果怎樣?他為你斬殺道尊,仙君位被剝奪。你重生歸來,他對你半點怨恨也無,依舊照顧你,保護你。
他現在隻是真君,真君能享受多少資源配給?而他幾乎不使用任何修煉資源,就連狗哥也隻用極少極少的修煉資源,幾十年省下來的資源做什麼用呢?全都送去給了你。
你捫心自問,這樣的楊爺值不值得你去珍惜?可你倒好,居然還想再去找他送你去祖宮,你是為我著想了,可你有沒有為楊爺想一想?他始終在付出,你始終在愧疚嗎?你好好想想吧。”
這些話,在離開月宮前與趙燕鴿單獨聊的時候就已經想說了,隻是那個時候趙燕鴿一心隻想去祖宮,他覺得不合適提及二郎真君。原打算到了祖宮之後,等趙燕鴿見到沉睡不醒的大帝,再找合適的機會告訴她這些,但現在趙燕鴿又說出去天南殿這樣的話來,戚長征是真生氣了,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揮手收了宮殿,也不去管趙燕鴿呆滯在那,走到一旁遠眺峰巔。
峰巔的談話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看上去不是那麼愉快,袁紫衣不時就會搖搖頭,那位麟雲道尊情緒貌似有點激動。距離有些遠,戚長征也沒有窺聽的打算,遠遠望著袁紫衣搖頭,不知怎的,心情就變得好起來。
不久,袁紫衣飛了回來,麟雲道尊他們卻並沒有離去。
“怎麼了?”袁紫衣見到淚眼朦朧的趙燕鴿,看了戚長征一眼。
“別管她,讓她自己想想。”戚長征拉著袁紫衣走到一旁,“那鳥人什麼意思?”
後一句話明顯明知故問。
戚長征心也亂。
“他們要我去朱雀聖宮,我要和你們在一起。”袁紫衣平淡的道,回頭就問:“玄女怎麼了?”
“我罵了她一通,她的事回頭再說。”聽了袁紫衣前一句話,戚長征心情舒暢,“那他們不走又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袁紫衣說,“你好好的罵玄女作甚?”
“你別管,也別去安慰她。”戚長征說,“那他們一直站在那,我們怎麼辦?”
“我聽你的。”袁紫衣微微一笑,又瞪了戚長征一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把玄女說流淚嗎?”
“好好說不行,她欠罵。”戚長征對著袁紫衣笑眯眯,回頭就變臉,“還站在那作甚?走了,祖宮。”
袁紫衣掐了其中一把,走到趙燕鴿身旁輕聲安慰。
……
……
再度啟程,袁紫衣與趙燕鴿進入魔弓空間,雲山很快被拋在身後,一群色彩斑斕的仙禽卻跟在身後。
看那樣子是打算全程護送。
戚長征心情不錯,飛了一段距離,惡趣味起,魔龍顯於腳下,叼起煙來,不時還回頭對那為首仙禽笑上一笑。
也不知他在笑些什麼。
就這樣,魔龍在前,一群仙禽在後,一路向東而去。
隔個一兩日,戚長征就會尋一座雲山歇腳,一群仙禽也會進入雲山,總能將整座雲山鬧得雞飛狗跳,散仙野仙四處飛逃。
偶爾,那位麟雲道尊也會前來和袁紫衣說上幾句話,免不了鄙夷的瞥一眼戚長征。每當這個時候,戚長征也總會回以微笑,頗有幾分小人得誌的感覺。
仙域無疆,雲山數之不盡,但不論雲山是大是小,遠遠看去都隻是一個白點,隻是走到近處才能知道雲山有多大規模。
戚長征在天南殿呆了十多年,對於天庭所處雲山很熟悉了,事實上天庭雲山真不算太大,估摸著也就比仙庭所在雲山大了些,與仙穀所在雲山比不了。
祖宮所在雲山也不算規模過於宏大。
但顯而易見的,沒有其他雲山能夠與祖宮乃至天庭所在雲山相比。
絕大多數雲山都呈現不規則的橢圓形,包括最為龐大的仙穀也是如此,而天庭所在雲山像一條盤龍。
唯一能與天庭相比的也就隻有祖宮所在雲山,它的外觀像一條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