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溪流曲折穿行其中,一整片仙草藥種植區域分門別類,井井有條,還有各種仙果栽種其間,錯落有致。放眼看去,姹紫嫣紅,賞心悅目。
“怎麼樣?”袁紫衣摘了一顆仙果給戚長征,帶著幾分得意問道。
“美,花美人更美,甜,果甜人更甜。”戚長征吃著仙果嗬嗬笑。
袁紫衣輕啐一口,“沒有新意。”
“幾十年沒說甜言蜜語,忘了創新。”戚長征笑得有點傻,左右看看,“玄女呢?”
袁紫衣指向仙藥園一側,透過花草枝葉看去,隱約可見一間木屋。
“她在東邊,我在南邊。”
袁紫衣又指向仙藥園另一側,那裏也有一間相似的木屋隱在花草叢間。
“嗯,不錯,我最滿意的就是分開住,各不打攪。”
戚長征牽起袁紫衣的手,很自然的往南邊那間木屋走去。
飛升以來,近五十年未曾見麵,卻哪裏有半分生疏的感覺。
隻是戚長征的腳步越走越快,袁紫衣的俏臉越來越紅,狼牙刀丟在草叢間,七星魔弓丟在草叢間,連護體黃袍也被丟到果樹上掛著。臨近木屋,草叢間多了一柄紫薇仙劍,隨後又添了一枚雀簪。木屋房門緊閉之時,尚有一襲紫紗飄落。
這裏春意正濃,滿室生香,魅惑無限。
……
……
地底空間沒有晝夜之分,對於仙人而言晝夜也沒有多大區別。
晨起修煉,爾後煉丹,研修仙陣之道,到了晚間練習仙術,不時切磋演練,夜深再修,或是睡上一覺。
近五十年來,趙燕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修煉生活。今日也是如此,按照習慣早起晨修,打開木屋往南邊看了一眼,麵色有些紅。
未經男女事不代表不懂男女事,兩位女人長年累月的在一起,閑來無事也會聊上幾句,思念某某聊上幾句,心情不好還會聊上幾句,五十年時間不短了,該知道的全知道,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
隻是木屋緊閉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些,兩日前趙燕鴿來到地表收了一柄飛劍,這柄飛劍有著哮天犬的氣息還有戚長征的氣息,她沒有去查看。
等了兩日南邊那間木屋還未打開,前後已經過去五日,趙燕鴿有點焦急,她很想知道哮天犬回複的是什麼。
她還有一個疑惑,閉門不出五日六夜是不是不正常?
她覺得有必要去看看,還是會害羞的吧,心髒砰砰直跳。
走過草坪,穿過仙藥園,便看見東一件西一件的神兵,還有一件黃袍掛在果樹上。
趙燕鴿猶豫了,該不該打攪他們呢?
太難為情了!
於是離開,又過了一日,南邊木屋還是未曾打開,趙燕鴿感到不是那麼對勁。縱是未經男女事,也聽了不少,已經過了六日,昨日接近木屋也沒有異響傳出,很是安靜,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
趙燕鴿再一次來到木屋前,依然安靜。輕咳一聲,沒有回應,她覺得不對勁了,咬咬牙,釋放感知……
木屋沒有設置隔絕感知仙陣,趙燕鴿當然知道,隻是這會兒她的感知進不去,當是戚長征設下的隔絕感知仙陣。再咬咬牙,打開木門往裏看去。
兩具不著寸縷的身軀糾纏在一起,趙燕鴿滿臉通紅,連忙退了出來。可再一回想,立刻發現不對,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一動不動,袁紫衣仙軀發紅,而戚長征仙軀蒼白,好似體表有著一層冰霜。
趙燕鴿顧不上其他,閃身進入木屋。
好一會兒過去,她才心有餘悸的走了出來,隨即便是滿臉通紅快步走開。
……
……
第二日清晨,南邊那間木屋傳出戚長征的聲音:“我怎麼躺在地上……”茫然的樣子。
不一會兒便傳出袁紫衣驚訝的聲音:“先別過來,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有那麼盞茶工夫,木屋內很安靜,之後便是兩聲驚呼傳出。
“怎麼回事,我破境了,陰極上境!”
“我也是,陽極上境……怎麼可能呢?我晉升中境才幾年,怎麼可能這麼快破境入上境?最主要的是竟然不知不覺中破境,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是奇怪,讓我想想……昨夜我們合體雙修,仙力在你我體內運行,到得第二輪結束,仙力運行速度忽然變得飛快,我隻覺得周身發寒,卻從你身上感受到熾熱,然後……然後貌似我睡過去了,醒來就躺在地上,話說我不是睡在裏邊的嗎,怎麼就到了地上,是你把我踹下床的?”
“我……我也記不清了,這不是問題關鍵,關鍵是你和我同時破境。”
“破境是好事,搞明白原因更重要,再試一次說不定就明白了。”
“不成不成,方破境怎能再修,需鞏固境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