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二郎真君氣定神閑,貌似長達半日的交鋒沒有給他帶去任何變化,開戰初期是何模樣,現在依舊是何模樣。
哮天犬嘀咕了一句什麼戚長征沒聽清,長時間感知,他已經喝光了那一壺純淨陰元,陰極丹也沒了,這會兒隻能用目力來觀戰,看得眼花繚亂又不舍得不看,聽得哮天犬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他便問了一句。
“主子厚道,老怪經此一戰受益匪淺。”
“剛才說的更短。”
哮天犬道:“問那麼清楚作甚,走了走了,即將結束,你們不宜再看下去。”
當然不宜繼續觀戰,吉慶仙君很明顯已是在強撐,而二郎真君早已能一舉戰敗他,卻遲遲未曾將其戰敗,便是因為他們在旁觀戰的緣故。吉慶仙君心境提升那是吉慶仙君的事,二郎真君也不再是原先那樣目中無仙隻憑喜好行事,否則他不會說出“請”這樣的字眼來。
戚長征在學習二郎真君的意與勢,二郎真君何嚐不是受到戚長征影響,正在潛移默化的發生改變。
從陰後離去,他對戚長征揮出第一刀開始,這樣的變化已經萌芽。
隨著二郎真君一擊,吉慶仙君神兵脫手飛出,戰事宣告結束。
“終究是差你太多。”吉慶仙君有感而發。
“你進步已經足夠大,興許再過百年我不如你。”
吉慶仙君明顯一愣,像這樣的話會出自二郎真君之口很難讓他相信,要不是剛剛與二郎真君大戰一場,酣暢淋漓的敗下陣來,他真會認為眼前之人不是二郎真君。
“難以想象,你會說出安慰人的話來,很有……新意。”
二郎真君想了想,說:“隻要有思想,沒有誰會是一成不變。”
吉慶仙君張了張嘴,收回神兵說告辭,飛出不遠回過身來,上下打量二郎真君,認真道:“很有深度,受益匪淺,我要好好想一想,”
吉慶仙君走了,哮天犬飛臨二郎真君身側,“主子,我記得這句話是長征……”
“滾!”
象魃阜也走了,一位與他身形相似的仙人帶走的他,哮天犬對戚長征說:那就是萬象老祖弟弟白山。
戚長征已經從哮天犬嘴裏知道白山就是象魃阜口中的二爺,還知道白山是上頂仙尊守護聖獸,他倒沒有感到驚訝,隻是對白山去往祖界感到不解。
這一點,哮天犬也說不上來,戚長征還專為此事去問二郎真君。
二郎真君讓他去問哮天犬,意思就是說他不知道,或者是他不願浪費時間去猜測。
然後傷勢還未痊愈的戚長征又被一刀劈飛。
再度躺在床上療傷,戚長征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哮天犬說白山不可能獨自去往祖界,那就是說去祖界的主要是上頂仙尊。
上頂仙尊為何會去祖界呢?
戚長征越想越不安,想通過黃袍得到什麼啟示,但黃袍任何動靜也沒有,自打黑袍龍神將這件黃袍交給他,僅有的一次啟示就是往寒玉界去,再之後就沒有了,戚長征沒少琢磨黃袍,滴血認主試過,還不止一次,沒用。
想來想去還是不安,於是他對哮天犬說:“我要去祖界。”
哮天犬說:“沒拜師哪也不能去。”
戚長征惱了,“不是我不拜師,是楊爺不給我拜師機會。”
哮天犬想了想說:“這樣,我給你創造機會,你拜師,等你拜師之後,我親自送你去祖界。”
戚長征一口答應下來。
哮天犬比他還著急,他才剛剛能夠起身,稀少來到天南殿的二郎真君來了,還是直接走進他房裏來,哮天犬跟著進來對他擠眉弄眼。
戚長征心說我的狗哥啊,你事先打個招呼行不行?
“哮天說你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什麼事?”
戚長征是一點準備也沒有啊,還能怎麼辦?直說唄。
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師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誰料,二郎真君側開身體,不受他的拜師禮。
戚長征傻眼了,哮天犬也傻眼了。
“站起來說話。”
戚長征隻能站起來。
“拜師一說休要再提,你的師尊不是我,也不能是我,你當知身負誰的血脈,你的師尊隻能是他。”
二郎真君此話一說,戚長征明白了,哮天犬也明白了。
房內一度沉默。
好一會兒過去,二郎真君開口:“你沒有其他事對我說?”
這是一個問句,戚長征聽出來了,“我打算去一趟祖界。”
二郎真君的反應出乎預料,他皺了皺眉,回頭看了眼哮天犬,又道:“沒有其他要對我說的?”
還有什麼?
戚長征被問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