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此時休提。”二郎真君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月宮偏遠寂寥,適合極境小仙靜修,但資源貧瘠,都隻能靠她們自己,時隔三十六年,也是時候送一批修煉資源過去了。過些日子,你去一趟吧。”
“我不去。”哮天犬說:“這麼些年你幾乎沒有動用天庭供給的修煉資源,全都給她們攢下來,要去也應該是你親自送去。”
“我去和你去沒有區別。”二郎真君輕歎道,“隻要莫讓玄女再修千年才入陽極境便罷。”
哮天犬道:“當然有區別,必須是主子去才能讓趙燕鴿知道你始終記掛著她。
昔年也怪不得我們,誰能知道大帝薄情如斯,竟然千年對她不聞不問,不說修煉功法,竟是修煉資源也沒有送去一星半點,要怪隻能怪大帝,要不是他薄情,趙燕鴿又豈會在獲真君位期間造成天庭動亂,導致被打落凡塵最終隕落,還害得你被剝奪仙君位。
如今她重生歸來,大帝真身沉睡不醒,說的不好聽那是報應……你別瞪我,瞪我我也這麼說,你是我主子,是我哮天畢生追隨的主子,我就要為你考慮,三十多年攢下這麼些修煉資源,要送去給她我舉四爪讚成,可必須主子親自送去,要她知道你的好,別再去想那薄情大帝。”
“有些事你不懂,莫要胡說。”
“我怎麼不懂,不就是因為陰後的存在嗎?我懂,我就是為主子不平,憑什麼主子為她趙燕鴿付出那麼多,他什麼也沒有付出就能得到趙燕鴿全心相對,到頭來還是被他親手打落凡塵,說不定趙燕鴿就是被他所逼自毀仙嬰……”
“休要胡亂猜測,大帝行事有目共睹,備受敬仰,豈能行那下乘之事,中傷之言不可采信。大帝不見玄女恰恰是為玄女著想,將玄女打落凡塵同樣如此,至於玄女之隕……不怪大帝!”二郎真君輕聲一歎,“往事莫要再提。要你去你便去,我不能去,至少當下不能去。”
哮天犬不懂了,問道:“為何我能去你不能去?”
二郎真君目光看向天南殿方向,道:“有些事現在說不清楚,我也無法確定。”
哮天犬狐疑看向天南殿方向,道:“是因為戚長征?”
二郎真君微微頷首,又搖搖頭,道:“是他,也不全是因為他。”
“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也想知道。”二郎真君收回目光,沉吟許久方道:“興許過段時間就能明了。”
哮天犬了解自家主子,因為了解,所以他更加好奇,戚長征身上還有什麼秘密連自家主子都看不透?
匆匆回到天南殿後殿,與戚長征飲酒敘話,幾次三番隱晦貼近戚長征想要嗅出不同尋常之處來,可除了戚長征身上似有似無的陰寒之氣散出,就沒有其他更多的發現了。
次數也不宜過多,難免戚長征會起疑心,旁敲側擊倒是大致明白戚長征這些年經曆,去了天河見過黑袍仙君,還在仙穀種植新靈米,期間結識姿花宮少宮主與真靈宮少宮主,又在寒玉宮修煉過一段時間,與寒玉宮少宮主成為朋友。
因為有袁紫衣與趙燕鴿的原因,戚長征選擇相信哮天犬與二郎真君,該說的說,當然,不該說的也是不會說的。
說說聊聊,多少也明白二郎真君厭憎他的原因,哮天犬雖然沒說的很明白,戚長征自己也能推斷出來,畢竟二郎真君助他逃離仙庭那會兒就已排斥他,估計是他在麵對侗鼎仙尊卑躬屈膝的表現所致。
想那二郎真君何等心高氣傲,戚長征權宜之策對侗鼎仙尊行了拜師禮下一刻就翻臉相向,這樣的行為在仙人眼中屬於大逆不道,落在二郎真君眼中,那被二郎真君厭憎也就不奇怪了。
已經是發生過的事情沒法改變,著眼當下,隻能是想辦法扭轉二郎真君對他的看法。
就這樣,從這一日開始,接連一個月,戚長征每日都會前去二郎真君修煉之地,起初是每日三次,早中晚送上熱茶,後來也摸清二郎真君修煉規律,改為早一次晚一次,每次都等到二郎真君歇息,送上熱茶施禮離開。
其他的時間除了跟隨哮天犬學煉丹之外,就是自己修煉。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第二個月,戚長征給二郎真君送上熱茶之後沒有就此離開,等到二郎真君開始修煉才離開。到了第三個月,二郎真君開始修煉也不再驅逐他,他得以觀摩二郎真君修煉。
以戚長征得寸進尺的性子自然是不滿足遠觀,隨著時間推移,他也在漸漸接近二郎真君的修煉地,到了第四個月,就能近距離觀摩二郎真君劈山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