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樣的暗流在千萬年前元始大帝拯救修元祖界隕落之時就已經埋下種子,隻因當時大帝分身尚存,這些種子發不了芽,隨著大帝分身逐漸在千萬年歲月長河中消泯天地間,種子發芽了。
百年前大帝重生,那一日修元界時空停滯,同樣是那一日,一顆顆幼苗被隱藏起來,沒有被直接銷毀,是因為還保留著一線機會,那就要看重生的大帝還能否成為主掌九千大世界的帝尊。
事實證明,這些被小心翼翼保存起來的幼苗又有了成長空間,大帝真身因為某一個人的原因陷入沉睡,再難蘇醒。
而這個人一直沒把大帝沉睡不醒的事實聯係到自己身上,也一直不認為他的言行舉止會間接引起仙界動蕩。
此時的他正笑眯眯的與猿青山擁抱,爾後笑眯眯的向目瞪口呆的冷冰玉打招呼。
裂縫底部冰蓮台依然在那釋放著陰寒,陰風依舊肆虐,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冰露車上,猿青山真誠的對冷冰玉致歉,取出那麵陰牌想要交還給他。戚長征笑嗬嗬的伸手接過,什麼話也沒說,冷冰玉同樣什麼話也沒說,隻有猿青山眨巴眨巴眼,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冰鹿車無聲向著陰脈所在雲山出入口飛去。
同一時間侗恒仙君帶著一位替補長虹道君照看六位小仙的恒源道君到來雲山入口。
另一輛冰鹿車懸浮在側,恒源道君帶著六位小仙登上冰鹿車,侗恒仙君也想要登上冰鹿車,被陰測測的冰彘一把拽住。
侗恒仙君感到不滿,冰痋隻說了一句話,就讓他老老實實,冰痋陰笑著說:“我師姐說陰損的侗恒敢踏入陰脈半步打斷腿。”
冰鹿車上五男一女六位小仙噤若寒蟬,那初來乍到的恒源道君倒吸一口寒氣,充分認識寒玉宮冷宮主強勢名不虛傳。
侗恒仙君悻悻落車,幹咳一聲掩飾尷尬,對那位來自他仙府的恒源道君說道:“恒源,長虹先例在前,不可壞了寒玉宮規矩,更不可去那止戈小鎮惹是生非。”
“弟子牢記師尊教誨。”麵相憨厚的恒源道君恭敬道。
冰痋又道:“我師姐還說隻允許六位小仙進入陰脈。”
侗恒仙君不滿道:“恒源隻是督促他們修煉,之前長虹也是如此,這是冷宮主早已許可之事。”
冰痋道:“我隻是轉述我師姐的話,照不照做在你。”回頭問恒源道君:“你要進入陰脈嗎?”
恒源道君被冰痋的目光一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但他沒得到侗恒仙君許可還真不敢私自下車。
侗恒仙君道:“我要去見冷宮主。”
冰痋道:“我沒攔你,你要去就去,順便提醒一下,他們一月之中進入陰脈修煉隻有一日時間,明日卯時必須離開陰脈。”
侗恒仙君據理力爭:“此刻已是卯時三刻,他們並未進入陰脈,當從進入陰脈之時算起。”
冰痋道:“那是你的想法,在寒玉宮就要按照寒玉宮的規矩來,入陰脈修煉的不隻有你們這批小仙,陰脈修煉人數有限,允許他們進入陰脈修煉就是今日,錯過今日,下個月今日再來吧。”
“不講理。”侗恒仙君忿忿道。
“究竟是誰不講理在前?”冰痋冷然道,“長虹小兒擾亂止戈小鎮秩序,若非是你師尊願意付出代價,你以為你們還能進入陰脈?”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
“長虹小兒對止戈小鎮造成的影響還未消散,這件事就過不去,其他仙門可以有道君進入陰脈督促,你們不行。”冰痋冷笑道,頓了頓,又道:“或許傳書你師尊再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我師姐會同意道君進入陰脈也不一定,你若能做主,大可向我師姐提出請求。”
“貪得無厭。”侗恒仙君憤怒道。
冰痋陰笑道:“長虹是侗鼎仙府中仙,他做過的錯事你們要認,另外,這隻是我的提議而已,接不接受在你,求不求我師姐也在你,隨你的便。”
侗恒仙君黑著臉,讓恒源道君下了冰鹿車,冰痋揮揮手,寒玉宮執法堂弟子便帶著六位小仙向著陰脈所在雲山入口而去。
“在這等我。”侗恒仙君對恒源道君說完,便在冰彘同行下往寒玉殿而去。
冰鹿車進入雲山,另一輛冰鹿車相對而來,在兩車交錯而過的那個瞬間,猿青山偶然看向車窗外,居然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悉倩影。
他沒有聲張,不動聲色。
冰鹿車飛離雲山,孤零零懸浮在外的恒源道君透過窗口也看見了一個並不熟悉卻是看過無數次對方畫像的小眼睛仙人。
他憨厚的外表不動聲色,內心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