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青山倒是能厚著臉皮留下,可冷宮主已經離開,他留下也沒用,摩挲著陰牌還是沒敢傳訊戚長征,修煉中途受到幹擾可大可小,若是尋常修煉也無妨,可若是在關鍵時刻的話,後果實難預料,誰知道傳訊之時,正在修煉的戚長征會不會就處在關鍵時刻。
戚長征不敢冒這個險,無奈之下,也隻能離開寒玉殿,沒有去往寒襄閣,隻在戚長征居住的小院內等候。
兩日時間很快過去,這兩日冷冰玉也沒有離開小院上空,陰牌在猿青山手中,能自如出入小院外圍布下的仙陣,他也擔心猿青山私自闖入陰脈。另一方麵,他留在猿青山視線內,能證明他沒有中途進入過陰脈,戚長征失蹤與他沒有關係。
兩日時間足矣讓冷冰玉完全冷靜下來,先前的不淡定隻是因為從來沒有耍過陰謀手段暗害他人,這是初犯,難免做賊心虛,有個風吹草動就會心驚肉跳。
不過不論怎樣,冷冰玉都是一位陰陽極境的仙人,數萬年歲月也不知經曆過多少次戰鬥,遇見過多少事,能在仙界這樣嚴苛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就已經證明他是一位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仙人。
心態的轉變是為情,冰仙輕易不動情,一旦動情再難改變,這話用在他這位冰仙身上也是一樣的。狠下心來謀劃戚長征,置戚長征於死地,事情已經做了,他沒有逆轉時空的能力,不可改變,那就隻有改變心態。
俗話說七年做好人,七日就能把一位好人變壞。
對於仙人而言,沒有好人壞人這個概念,有的隻是同門與對手,有的隻是道心的演變。
師門關係是維係仙界仙人與仙人之間關係最重要的紐帶,哪怕短時期相互敵對相互競爭,等到塵埃落定,也會因為師門關係的維係從而重新走到一起,就像冷宮主師兄妹一樣。
同門相依,對手相殘。這才是仙界普遍法則。
至於道心,旁人無法察覺,甚至短時間內自己也無法察覺,隻會在將來修煉過程中心境發生變化,修煉漸漸艱難才會知道。
此時的冷冰玉還無法察覺道心是否受損,他的心態卻已經在改變。
接引戚長征的時辰到了,冷冰玉招來冰鹿,低頭看了猿青山一眼,他倒是希望猿青山提出與他一同前往陰脈,他可以借機刁難一番,爾後應下,這樣能出口惡氣不說,還能有個見證。
沒有誰能比猿青山更合適作見證,冷冰玉這兩日思考得很清楚。
這兩日他懸浮在空,猿青山也沒有進入房內,就像每一次見到戚長征一樣,猿青山也是在小院抽著那叫香煙的事物。
“等等。”
猿青山如約開口,冷冰玉很配合的沒有立刻進入冰鹿車,麵如寒霜,道:“我知你心中所想,沒有宮主許可,我不會帶你進入陰脈。”
猿青山嗬嗬笑道:“冰玉兄見外了,寒玉宮與祖宮素來交好,我與寒玉姐同在祖宮修煉,相處得就像親姐弟一般,我來祖宮也就是到了家。冰玉兄是寒玉姐師兄,那就是我大哥一樣……”
“誰是你寒玉姐,誰是你大哥,你有多遠滾多遠……”冷冰玉心裏在怒斥。
猿青山依舊笑嗬嗬道:“大哥一表子人才,胸懷寬廣,自然不會對小弟的莽撞掛懷,都是一家人,磕磕碰碰都是家中小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要是寒玉姐在,就算我不想去陰脈,她也會硬拉著我去陰脈見識見識,朋友之間嘛,好東西就是用來和朋友分享的。
冰玉兄用長輩來說事,不免少了幾分兄弟情義,走走走,不就是去接長征嗎,接了就離開,冰玉兄這點主還做不了,我可不信。”
猿青山與前日完全判若兩人,冷冰玉還想刁難一番猿青山,但是與猿青山接觸一次就刷新他的觀念一次,他是真沒遇見過如此喜怒無常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小仙。
想要刁難一番那也就是想想而已,刁難的對象很主動,已經先一步登上冰鹿車,反過來還對他招手示意。
那滿臉的笑容落在冷冰玉眼中,怎麼看怎麼別扭,怎麼古怪,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十分想一拳打爛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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