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飛行不到一個時辰,戚長征忽然開口叫停龍鷹,一躍而下,降落在海灘處,一位陌生的龍人正在海灘大口撕咬著一頭海獸。
戚長征忽然出現讓龍人暴躁起來,呲著牙,喉間發出警告的咆哮聲。高空傳來一聲嘹亮鷹鳴,龍人抬頭一看,驚咦出聲,他認出上空那隻有著龍首的飛禽乃是東海神龍阿木的弟子,再看戚長征,猙獰的麵部鬆緩了一些,卻也並未放鬆警惕。
與龍人打交道戚長征有經驗,他們能聽懂人類語言,但語速要慢,好言好語對他們無用,威嚇與誘惑才是與他們交流的方法,戚長征放緩語速,一字一頓的道:“我與東海神龍阿木相熟,龍鷹乃是我的獸寵,你乃龍人,私自離開龍域是死罪。”
龍人嘰裏咕嚕說了幾句,用的是龍族語言,戚長征點點頭,掃了眼被龍人吞食過半的海獸卻是辨認不出品種,說道:“原來是奉命行事,據我所知,東海入得妖獸品階海獸不可妄殺,你捕殺海獸已入妖獸品階,不遵守東海海規依舊是死罪。”
龍人顯得憤怒,高舉著小半截海獸屍首嗷嗷叫喚,意思是在說手中的海獸未入妖獸品階,不過是凶獸而已。
戚長征笑了笑,取了一顆靈王獸品階內丹亮了亮,龍人呼吸頓時變得粗重,想要伸手來搶又似乎有顧忌,嗷嗷叫喚了一通。
戚長征和善的道:“你告訴我離開龍域的龍人有幾位,為何離開龍域,這顆靈王獸內丹就屬於你。”
龍人猛搖頭,咆哮著用龍族語言說:“你非龍族,不能告訴你。”
戚長征睜開眉心豎瞳,一股屬於頂尖土行神龍的氣息彌漫開來,龍人大吃一驚,卻也不再隱瞞戚長征,將所知盡數告之。
“龍王親自下令?龍域十萬裏方圓?重點捕殺蠃魚?二星這是何意……”戚長征自言自語,他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將靈王獸內丹扔給對方。
龍人得了內丹,海獸屍首也不要了,放在戚長征腳下,意思是送給戚長征,躍入海中而去。
“我對二星說過昔年險些喪生蠃魚腹中……蠃魚源自天河,近海時有見到,龍域海域怎會有蠃魚出現?不應該啊……竟是派出五千龍人……不對!”
戚長征一飛升空,將龍鷹與三人都收入琅琊仙宮,迅速往龍域飛去。
那間布滿玉璧的大殿內,龍宮殿靈看著玉璧顯示疾飛而來的龍父搖頭一歎,去往正殿見到以龍形盤臥龍椅沉睡的龍王,想了想,沒有打攪龍王沉睡,做主傳音東海神龍阿木前去阻攔龍父。
戚長征飛到半途就遇見東海神龍阿木,龍鷹化為人形現身上前施禮,戚長征也施了一禮,阿木忙回了一禮。
“我不打算去打攪二星,但我想知道有關蠃魚之事。”
“神王鮫人藏身蠃魚腹中曾出現在龍域周圍。”阿木沒有隱瞞。
“可曾見到二星?”戚長征頓時緊張起來。
阿木點點頭,道:“半年前龍王派我與金水火三神龍協助三海龍王進入魔界搜尋魔王,正是在我等離開那一日,龍王離開龍宮。怪我粗心大意,之前也曾見到蠃魚出沒龍域,未曾發現鮫人詭計,龍王慧眼,一眼就看出不對,雖未能擒獲鮫人,卻也杜絕這一隱患。龍父請放心,龍王並未受到任何傷害,也再未離開龍宮。”
戚長征很想去看一眼龍子,但他知道阿木出現在這裏就表示龍子依舊不想他前去,內心暗歎,說聲“有勞”便返身飛離。
再度往泰上元門而去,孔汲道人回返琅琊盟,按照戚長征的意思,調派聯盟水行大能入駐上海郡,入近海抓捕海獸盤查,且進行十日一次的上海郡範圍定期排查。
琅琊盟皆是熟悉的麵孔無憂神王鮫人混入其中,上海郡卻有著不少的生麵孔,半年前戚長征回返之時就已排查過,後續又有一次排查,並未發現有可能存在的神王鮫人。但現在知道曾有神王鮫人藏身蠃魚腹中窺視龍域,再小心也不為過。
沒有刻意等候孔汲道人,他的飛行速度要超過龍鷹不少,戚長征也不再胡思亂想。能與長女相聚的機會不多,這回送去赤炎仙陣,還不知道袁紫衣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若是還不原諒他的話,說不得還要讓長女多陪陪道侶,給自己說好話。
修煉每日都需進行,長女已是即將突破化嬰境,化嬰入融元是最重要的一道坎,更是不能耽誤,趕路途中加緊訓練長女,連帶著南宮喜兒也沒少受戚長征折磨。等到孔汲道人追了上來,由孔汲道人與龍鷹輪番趕路,戚長征專心訓練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