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戚長征心裏無奈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他停下腳步,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就是不懂事,魔王大意,讓她嚐到了甜頭,魔王謹慎,她以為還能嚐到甜頭,受些罪應該。”回頭對敖西說:“勞煩西龍王叫停北龍王,魔王說的是,既然開始談戰事也不該繼續。”
對於薑九龍的動態,敖西心知肚明,冷靜下來的他其實也覺得薑九龍的舉動多此一舉,現在被魔王踩在地底深處壓縮土層擠壓沒法動彈,白白受這份罪,還因此破壞斬殺血魔將的機會,他也表示無奈,隻好傳聲叫停敖北。
死裏逃生的血魔將還不知發生何事,敖北停止攻擊,他回身就打算逃離,收到魔王魔念傳音,驚訝之下方才發現魔王處境,萬般不願卻也不敢違抗魔王指令,硬著頭皮飛越敖南龐然龍軀落在魔王身側。
魔王抬起腳,土層爆裂開來,薑九龍捂著胸口連連咳嗽著冒出地底。
“哎呦,胸都癟了。”猿重山幸災樂禍的模樣著實可氣。
薑九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緊握的拳頭伸向魔王方向,中指突兀的彈了出來。戚長征滿腦門黑線,斥道:“還不回來,要不是魔王念你年幼,一腳踩扁了你。”
“已經扁了……”薑九龍捂著胸口垂頭喪氣返回。
戚長征擔心薑九龍再亂來,將她收入琅琊仙宮療傷,不忘傳音教訓道:“吃一塹長一智,無視魔力傷害不代表你能肆無忌憚,抓緊時間修複傷勢,不許自作主張聽我安排。”
魔王看了眼敖西與敖南,又掃了眼飛臨戚長征身側的敖北,嘴角扯了扯,露出一臉的嘲諷之色道:“高高在上的三海龍王竟是聽令一位人類,嘖嘖嘖……真看不出來,什麼時候人類爬到龍族腦袋上去了?青龍聖獸與黑袍龍神離去,莫不是修元界龍族氣數已盡?本王身為魔龍之首,魔龍與神龍本是一家,此情此景,著實令本王對修元界龍族感到悲觀。”
“魔崽子找死!”龍族最在乎顏麵,魔王幾句挑釁之言就讓受不得激的敖西暴怒咆哮,“戚長征乃是我修元界龍族……”
“沒錯!”戚長征一聲大喝打斷敖西,他不打算暴露龍子的存在,豎瞳怒睜,一股屬於土行神龍的氣息覆蓋周身,“到了現在也沒必要隱瞞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我乃修元界龍族土行神龍。自古五行以土為尊,龍族也不例外,當然,你們魔龍是例外,作為修元界龍族遺棄魔龍後裔,你們又怎知這個道理。”
不容魔王開口,戚長征緊接著說道:“挑撥的手段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沒有對血魔將說過,骨魔將為你拚殺重傷,你借機吞噬骨魔將才能晉升神王中品,才能成為魔龍人。我也沒有對血魔將說過,他傷勢不輕,你挽救他的出發點不純,搞不好就是在打著相同的吞噬主意。挑撥沒意義,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我不說,談談你釋放冥王安全離開冥界才是真。”
猿重山嘴角直抽抽,誠懇語氣傳音戚長征:“太無恥了,我打算拜你為師。”
“滾。”
“人類真可怕,幸虧這位可怕的人類是龍父。”這是敖西與敖南共同的心聲。敖北表情看似平靜,微微搐動的大鼻子也說明他內心不淡定。
無恥是一種境界,魔王從戚長征身上學了不少狡猾奸詐,顯然還達不到無恥的境界。他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血魔將,血魔將正在向後退去,忍不住魔念傳音叱罵:“笨蛋,都說是挑撥沒聽出來啊!”
血魔將窘迫的咧了咧嘴,站穩腳跟,上身卻依舊向後傾斜,顯示他內心已是在防備魔王。
“絕對不能與戚長征多談。”魔王做出這個決定,說道:“你如何保證本王釋放冥王能夠安全離開冥界?”
戚長征道:“坦白了說,不論我給你任何意見你都不會相信,所以,按照你的想法來,不論你是打算羈押我來換取冥王自由,還是打算先離開冥界再行釋放冥王,我都配合你。”說著笑了笑,笑容看上去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