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冥王?”戚長征詫異望向紫衫女子,“你說她就是新任冥王?”
“她?她是誰?”
“顏如玉。”
“特爾元門聖女顏如玉?”紫衫女子詫異。袁紫衣的記憶裏有著顏如玉名頭,卻是沒有影像,說明袁紫衣也未曾見過顏如玉,紫衫女子詫異之處便在於此,“元門聖女焉能使用生死簿……不對,縱是能使用生死簿也無法強行帶走元神,魂魄也不行,壽元有限,未盡,冥王也無權拘走元神,更何況你非在冥界而是在修元界,不合理。”
“合不合理她也出現了,顏羅說過能將我的名字寫在生死簿上,不寫是因為他知曉我的來曆,不敢寫,但如玉……陰宮盡頭冥王殿,她走出來了,成為冥王我有想過,隻是為何要這般對我想不明白……”
“你是說顏如玉就是新任冥王?”
戚長征點點頭,道:“生死簿一念生一念死,那是在冥界,這點我知曉,顏羅三年前飛升離去,也隻有如玉成為冥王在生死簿上寫下我的名字才能拘我元神。我見到她了,還以為是做夢,不明白她拘我元神是為何,不應該是想要我的命……冷冰冰的臉情緒看不出來,但我能感受到她的憤怒,她說我無恥,我很生氣。”
戚長征說著竟是笑了起來。
“你還笑得出來,元神離體一日不歸肉身消亡,你怎知她不是想要你的命?要不是我看見毛球抵著你頭頂,察覺不對,感知你的法寶器靈顯形,此時的你已是被拘走元神……”
“你關心我啊?”戚長征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紫衫女子怔愣,隨即便是羞惱道:“無恥!”
戚長征笑了笑,道:“我笑是因為如玉走出陰宮,若是你看見她在陰宮內情形就會知道活著走出陰宮有多麼不容易,九死一生也形容不來啊。當然了,她冷冰冰的罵我無恥我還是會生氣的,哪天見到她總得教訓一番才是,打屁股是必須的,重重的打。”
紫衫女子扭身即走,再也不願多聽戚長征說一句。
何曾見過這般無恥的修士,命懸一線,要不是她出手相救,元神離體肉身消亡也不遠了。要是換成其他的修士,驚慌失措也不為過,而對方卻是嬉皮笑臉的胡說八道,還有心思調侃她,紫衫女子銀牙咬得咯吱作響,真想一巴掌拍在那張可惡之極的臉上。
“謝謝!”戚長征看著快步走開的紫衫女子說道。
“要謝去謝妲己小蝶。”紫衫女子頭也不回,語氣有著嗔怒之意。
戚長征無聲的笑,抬頭看了眼日頭,時間還早,讓琅琊仙宮器靈繼續前行,喝了口龍晶液調息一番。睜開眼來,元神險些離體的消耗已是完全恢複,卻依舊有著睡意,跳到湖內暢遊一通,上得岸來睡意仍在,不免氣惱,“冰丫頭還沒完了,等斬殺了鮫人非好生收拾你一通不可……”
嘀嘀咕咕的又看了眼日頭,已是正當頭頂,估摸著那位叫海富的宦官已經進入皇宮了吧。讓仙宮器靈放慢飛行速度,去得早了反而不妥,捏了捏毛球棉花糖般的幻形之軀,笑問:“他們還在修煉?”
毛球傳音:“沒停過,我觀那位女修要比老道更快突破。”
“應有之意,開啟封仙通道總要有獎勵才對。他們也是拚了,進入神君殿有五日了吧,外界一日神君殿五十日,嘿嘿,二百五……再有一個時辰喚醒他們。”戚長征邊說邊取出那柄石斧來,“等斬殺了鮫人,我也應當靜下心來修煉,突破五行初境便去一趟北邊,放心不下青山,也要去找那冰丫頭算算賬。”
毛球好奇的跳到石斧上,打量片刻便是跳到戚長征頭頂,那雙圓溜溜的雙眼滿是不屑。
戚長征沒理它,舉起石斧演練起來,正劈側劈,翻來覆去數百記皆是“劈”。
“你無聊麼?”毛球傳音問。
“練功本就是無聊的,說了你也不懂。”
“你這是在練巨斧術?”毛球調侃。
“魔斧有十八招斧技,花樣繁多,我隻取一招‘劈’,練熟了教給一星。”
“你開玩笑的吧,就這柄連法寶都稱不上的石斧你打算給一星?”
“有這個打算。”戚長征說。
“行了行了,別在這裝模作樣的,想要那件開天斧給你便是,直接開口管我要,我還會拒絕不成?等著。”毛球飛回神君殿。
“開天斧?”戚長征詫異,“你有開天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