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征點點頭,道:“這點我信。”緊接著又說:“我沒收取,大帝印記對你對魔王都是一種震懾,我若是收取,估摸著連你也封印不了吧?”
顏羅王眼中有異色,一閃即逝,卻是怒道:“說什麼屁話,什麼叫連我也封印不了?在你眼中我就不如魔王嗎?我十分生氣。”
戚長征嘿嘿笑道:“別裝了,金剛大爺憨,隻會依令行事,我不比你笨,你也不見得比我聰明。”
顏羅王沉默。
戚長征接著說道:“敞開天窗說亮話,大帝印記我不會收,但我能安排你與顏喜見麵,三日後,我帶顏喜到玄冥仙陣冥界出口,你帶著顏判過來。”
顏羅王道:“死腦筋的神猿會聽你的?”
戚長征道:“這你別管,我來想辦法。另外來自大帝印記的威脅,我也能想辦法在你們見麵的時候杜絕。”
顏羅王再次沉默,片刻方道:“你要見如玉?”
戚長征點頭道:“隻要見她一麵,別無他求。”
顏羅王這次沉默的時間很長,終是點頭答應這次交換。隻不過顏羅王要在見過顏喜之後才能帶戚長征去見顏如玉。戚長征同意下來。爾後二人便是像老朋友那般閑聊。當然,隻是像。心懷鬼胎的二人正如戚長征所說那般,誰也不比誰笨,誰也不比誰聰明。
同一時間的青州城,兩人對弈,一人觀戰。觀戰的是蜜蠟爾,對弈的便是魔首與王彥濤。蜜蠟爾對象棋並無興趣,他觀戰的原因隻是看見魔首一次次的敗下陣來,竟是一次次的主動擺棋,臉上沒有絲毫怒意不說,還顯得興致勃勃,他想不通。對弈的二人也沒有題外話,他更想不通。回頭看看塔樓四角四位黑袍魔將,又將目光看向皇宮方向,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在他將囚牛參戰之事告之魔首之時,魔首隻是略微驚訝,並無震怒的跡象,當他跟隨魔首進入皇宮,才知道原因所在。
在他離開青州城短短數日,皇宮內多出十位黑袍魔將,還有四位年長鮫人護衛的一位方臉長須威嚴鮫人,威嚴鮫人還問了他一句:“蜜樂爾身在何處?”
收回目光,蜜蠟爾心中歎息,作為蜜樂爾的哥哥,還曾想將蜜樂爾收為魔侶的他,也想知道蜜樂爾身在何處。
“將軍!”魔首興奮的一聲大吼,驚醒了蜜蠟爾,低頭看去,憑他三腳貓的象棋技術也看出魔首勝券在握,撫掌而笑道:“這回王道友可無力回天了。”
王彥濤棄子認輸,滿臉心悅誠服的表情道:“魔首棋藝當真令彥濤刮目相看,當日八局已是步步緊逼,今日六局,彥濤贏得四局,第五局戰平,沒想到這第六局,魔首突出奇兵,反敗為勝,一舉將死彥濤老帥,佩服佩服!”
魔首哈哈大笑,狀似開懷。王彥濤主動擺棋,魔首看了眼蜜蠟爾,問道:“你看出來了?”
蜜蠟爾滿頭霧水,雙手一攤,表示不懂。
魔首回望王彥濤,搖頭輕歎,道:“該佩服的是本王啊!當日八局,第一局本王敗陣為時尚短,爾後一局比一局用時長,本王便是一局比一局形勢好。
嘿嘿,到了今日續戰六局,前四局與那日八局相似,往後第五局戰平,第六局本王竟是能出其不意反敗為勝,本王明知你是在相讓,偏偏絲毫察覺不出。王彥濤啊王彥濤,修元界有了一個戚長征,已是讓本王顧忌重重,怎的又出現你這麼一號人物,本王是真想斬殺了你了事。”
天生一張笑臉的王彥濤,做出驚懼的表情也依舊像是在笑,卻是多了幾分滑稽可笑,他說:“怎敢勞魔首動手,真要彥濤死,彥濤豈能活。
修元界有個說法,凡俗如螻蟻,放在魔首與小小彥濤身上,可不就是天大人物與螻蟻的區別,您一根手指就碾死了彥濤這隻小小螻蟻,隻是缺少了下棋的對手不免有幾分遺憾。”
“不下了。”魔首說。
“您真要碾死彥濤啊?”王彥濤縮著脖子問。
“再輸一局便碾死你。”魔首說。
“幸好幸好,今日無需赴死。”王彥濤擦了一把莫須有的汗水。
“莫再作勢。”魔首說,“來尋本王何事?”
王彥濤道:“下下棋,聊聊天,有傷治傷無傷防護。”
魔首莞爾道:“下完棋,無傷可治無需防護,聊吧。”說著取出一個小壇子放在桌上,似笑非笑道:“本王請你喝酒,邊喝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