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道:“金戈不過初入陰陽,車前子前輩境界高深莫測,萬萬不是前輩對手,就不出醜了。”
薑九黎哈哈大笑,道:“隻是聽聞西部修士噬戰如命,無論對手是何境界,邀戰必應,卻還未聽聞西部修士拒戰一說,莫非也是傳聞不成?”頓了頓,又說:“這麼的吧,道友遠來一趟實屬不易,九黎願拿出五壇龍晶液作為彩頭,道友勝之自是全拿走,即使不慎落敗,也能取走兩壇。”
金戈內心在感歎,委實是薑九黎的舉動都在戚長征的判斷之中,他著實想不明白戚長征說的那句話,當時他問戚長征為何薑九黎隻要見了他就必定會想方設法的落他麵子,戚長征說的是:“因為你長得比他帥。”
到了現在他還是想不通,不過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五壇龍晶液的收獲。又想到戚長征臨行之前對他說:“要想多贏些龍晶液,就用你的天元器法寶做彩頭。”
金戈問他:“我還有其他方煉製完成的天元器不行嗎?”
戚長征說:“龍晶液無價,天元器有價,你使用的天元器在薑九黎眼中就是無價之寶。”
金戈依舊不明白,不過他選擇相信戚長征,他也想多贏一些龍晶液。
於是他說:“聖子用五壇龍晶液做彩頭,金戈倒是有一件方煉製而成的天元器品階法寶,隻是這件天元器已經有了歸屬,原本打算用煉器材料換取龍晶液,既是彩頭,用煉器材料也不大合適。”想了想,苦惱的道:“再就隻有金戈自身使用的天元器品階法寶了,隻是……”
薑九黎眼中喜色一閃消失,擺擺手道:“金戈道友說哪裏話,切磋而已,彩頭也就是個說法。車前子元老不過陰陽上鏡,西部普通修士就能做到越階而戰,更何況是前任聖子金戈道友你了。
勝負且不去說他,九黎呢,晉升陰陽便是修金行,若是道友用你主戰法寶做彩頭的話,九黎用十壇龍晶液做彩頭,而且道友盡管放心,哪怕真是輸了,九黎也隻是借用道友法寶一年時間,一年之後必定歸還道友,道友看如何?”
金戈無語,心說戚長征絕對是個怪物,揣摩人心太可怕。
無語的看著薑九黎,忽然覺得薑九黎與戚長征為敵很可悲,再看車前子老道,幾乎不用多思考也能判斷車前子必定是陰陽上鏡巔峰修為。
巔峰可怕嗎?
西部巔峰大能可怕,金戈也沒有戰勝的把握,但是東部巔峰大能,還是不擅長戰鬥的木行巔峰大能……他忽然發現自己與戚長征相處幾月變了,變得陰險了些。
總被金戈心裏念叨的戚長征此時已是潛入泰上元門,正從地下向著天女峰方向接近,偶爾露出地麵探明前進方向,繼續自地下前行。
如今的宇文宕很老實,戚長征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不敢露出絲毫不滿,還有身在金戈空間法寶內的達達木,比宇文宕還要老實百倍。
原因便是在前來泰上元門途中,戚長征與金戈的對話並沒有瞞著二人,而在飛臨九黎城前一刻,達達木找了個借口要離開金戈的空間法寶。
兩個多月的趕路,宇文宕與達達木就沒有給過戚長征一個好臉色,不時還冷嘲熱諷幾句,戚長征看在宇文妲己的麵子上都能忍,但是已經到了最後關頭,馬上就要實施計劃,達達木卻是說要獨自離開。
不用想也知道達達木離開是去做什麼,戚長征真不知這兩人究竟是在想什麼,到了如今還在稱薑九黎為聖子,還在想著讓宇文妲己繼續擔任泰上元門聖女,他們二人便能繼續在泰上元門享受豐厚的修煉資源。
戚長征自認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但是他的自私不是對自己人,而是對外人,宇文妲己是他的道侶,宇文宕與達達木是宇文妲己兄嫂,怎麼說也當是自己人。
算計自己人,甚至二人的行為也是將宇文妲己算計在內,這點是戚長征最難以忍受的。
見麵的那一番爭吵,戚長征已是明白二人根本不顧及他的生死,都無需動腦子就能明白二人是打算用他的命去換取宇文妲己自由,準確來說,是用他的命去換取宇文妲己的聖女地位,還有他們二人的隨侍地位。
戚長征是什麼人?你真心對他,他並不一定會真心對你,但他絕對不會去算計你,但你若是算計他,他當你是一泡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