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身上多處受創,但它與戚長征有著伴生元契的聯係,傷害共擔,一方療傷,另一方相同受益,戚長征已是恢複如初,白虎自然也是如此,周身的血跡看著嚇人,其實肉身的傷痕已是痊愈。在大湖內暢遊一陣,上得岸來,甩去周身水汁,不大工夫,便恢複了神俊之貌。
也不知白虎抱著什麼心思,縮小了體型,邁著優雅的步法就往女修堆裏行去,若是戚長征在此,就能看出它虎目中蘊含的猥瑣之意。
且不說這頭色虎的心思,戚長征聽鬆雲道人說了來龍去脈,方知他與袁紫衣的結合在修元界東部區域造成的影響有多大。
預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泰上元門聖子薑九黎苦追袁紫衣,還不遠萬裏兩次前往天火元門求親,結果卻便宜了默默無聞的他。而且薑九黎抓來戚長征的道侶宇文妲己,又被他老子薑黎天看中,成為地位與他相當的泰上元門聖女,可想而知,他得有多鬱悶。
邊喝邊聊,該知道的消息都已經知曉,戚長征在考慮,是否還有繼續前往泰上元門的必要?
“聽說新任的元門聖女是被聖子強行擄來,未被薑元主看中之時,整日在那醉心亭以淚洗麵。還聽人說聖女不潔,陰元已失,名不副實……”這話是鬆果道人所說。
八卦素來是女人的長項,女修南宮雲也不例外,就聽她說道:“想那薑九黎什麼德性,雖有聖子之名,卻盡做些齷齪事,他那泰九峰可不就是蓄養不潔女修之地,花中聖手這等花名還能有假,落到花中聖手手中,還能保得陰元不失那不可能,我也認為薑元主是看走了眼,不潔之身豈能成為元門聖女,有這類傳聞傳出並不奇怪。”
鬆雲道人擺擺手,說道:“傳聞畢竟是傳聞,薑元主什麼修為,豈會看走眼,元門聖女又豈是失了陰元的女修所能勝任,莫再談此事,惹得真人笑話。”
戚長征道:“笑話不至於,我認為薑元主不會看走眼,妲己也不會失了陰元。”
“這可不一定。”南宮雲接過話,“就沒聽說過落到薑九黎手中還能留得陰元的女修。”
“我說不會就不會!”戚長征怒道。
他這一怒,三人都是莫名其妙,隻是閑談而已,有這個必要嗎?
戚長征嘴裏說不會,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勉強笑了笑,道:“想到其他的事情,南宮道友莫怪,今日便先聊到這裏,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三人便告辭離去。
戚長征靜坐許久,卷煙一根接著一根抽著,腦子裏都是宇文妲己的身影,不時還會出現薑九黎淫笑的模樣,重重的煽了自己一個耳光,罵道:“我草你大爺的薑九黎,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罵罵咧咧的出了宮殿,看見白虎那齷齪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作死啊!你這頭色虎,跟那薑王八一個鳥樣,滾滾滾,死遠點,看你這樣子就來氣。”
“嗷!”
白虎不滿的嘯了一聲,戚長征更怒,“叫什麼叫?好久沒挨收拾皮癢了是不?信不信我削你?”
白虎不滿,虎視眈眈。
戚長征不爽到了極點,怒目圓睜。
一眾被白虎調戲的女修噤若寒蟬,隻有小金憶小聲嘀咕:“大哥哥不講理……”
女修婉約麵色大變,忙捂住金憶的嘴,緊張的望著戚長征。
空中魚鷹察覺到異樣,呦呦直叫喚,隱身宮殿後方靈草園的九彩蛇蛛感應到戚長征的情緒,傳音安撫。
戚長征察覺自己遷怒行為不可取,麵色緩和下來,白虎眼中的凶戾之色隨之消退,傳音詢問:“你怎麼了?”
戚長征歎了口氣,將聽到的傳聞傳音給它。
“殺了他!”白虎眼中凶戾之色再現。
“必須殺了他!”戚長征也咬牙切齒的道。
作出決定,心情漸漸平複下來,拍了拍白虎腦袋,說道:“抱歉,不該對你發脾氣。”
白虎溫順頂了頂他,傳音:“換成是我,也有脾氣。”
“情情愛愛的事你懂個屁!”戚長征笑罵,“等你找到母老虎再說。”
白虎人性化的咧嘴一笑,傳音:“會開車門的母老虎。”
“哈哈哈……”戚長征一通大笑,陰霾盡去,“等將來有機會帶你去地球轉轉,找他一群會開車門的母老虎伺候你。”
“母老虎也是白虎嗎?”金憶弱弱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