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在半空打聽著本能的消息,耳旁總有低聲吟誦的經文聲響起,戚長征卻為他們感到悲哀,要是誦經有用的話,妖族早就退去了。
這時候,他也會為自己出力促成青雲國道佛皇三方攜手感到欣慰,如此想著,卻又覺得自己不講道義,便不再想其他,專心尋本能。
就在這時,遠處叢林傳來一聲獸吼,吼聲震懾人心,當是靈王獸無疑。
獸吼方歇,城下密密麻麻的凶獸頓時咆哮連連,紛紛向著城樓而來,便有一列列箭矛激射而出,卻是顯得雜亂無章,有的箭矛明顯就射到了空處,有的箭矛卻是飛過了凶獸頭頂,力竭落地。
戚長征看得莫名其妙,回頭一看,驚訝的發現操縱強弩的非紅甲軍士而是元士,站在城樓前排的竟是紅甲軍士,那些眾多的元士竟然位於軍士身後。
“這他娘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戚長征內心咒罵。
待見到凶獸臨近,軍士紛紛射出箭矢,他無語了,極其無語。
紅甲軍士箭術雖不錯,卻哪裏能夠傷害到凶獸,而且還站在前排,他們可沒有青雲國黑甲軍的實力,沒有皇極玄功可修煉,更沒有火器、震天雷這類利器,站在前排不是在等死嗎?
該站在前排的元士不站在前排抵擋凶獸進攻,卻讓凡俗軍士站在前排,這究竟是誰製定的戰術?
戚長征狐疑的望向令旗官,在他的身側站著一位身披紅黑相間鎧甲、頭頂紅色羽毛的將領。
就見這位將領手一揮,令旗官便揮動令旗,一排排紅甲軍士向後退出丈許距離,片刻便有凶獸攀上城牆。令旗官令旗再舞,紅甲軍士悍不畏死的衝上前去與凶獸廝殺,而那些站在後側的大群元士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一位位紅甲軍士肢離破碎。
等到紅甲軍士死傷過半,令旗官方才舞動令旗,那些元士這才替換下紅甲軍士與凶獸廝殺。
這些元士的實力相比較青雲國養神境中階元士而言,整體要強上一些,將衝上城樓的凶獸盡皆斬殺。
不過,在戚長征眼中看來,就是他娘的亂七八糟的部署,亂七八糟的戰術。
他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想殺人過,心裏已經將那位將領罵了個吊朝天,真是恨不能一刀刀割了他的肉去,再撒上尿醃製,祭奠那些根本沒必要戰死的炮灰紅甲軍士。
前世身為軍人,今世也見多了人類與妖族的戰鬥,參與的戰鬥也是數不勝數,卻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殘害軍士的將領,氣得他渾身發抖,氣得他忘記了此行的目的,也忽略了身周所有使用飛行舟的凝神境高階元士已經飛離了城樓參戰,獨留他自身一人在半空。
“還不參戰更待何時?”一聲爆喝自下方傳來。
戚長征還在震怒中,沒有察覺到對方是在針對他怒喝,等到他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意,一張暴怒的臉龐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
“你是哪一門中弟子?再不出戰,我定將親手斬殺於你!”
戚長征瞬間遠離,不是因為對方的語氣,也不是因為對方能夠憑借肉身飛行,而是對方距離他太近,滿嘴的口臭熏得他險些吐了出來。
對方見他遠離的方向是戰場的方向,罵罵咧咧了幾句,又飛臨那位將領身側,指手畫腳的一頓罵。
看著那位不時點頭受教的將領,戚長征忽然明白了過來,這哪裏是那位將領在指揮戰鬥啊!明明就是外行在指揮內行,才會出現先前看見的那一幕亂七八糟的戰術部署。
“南堰國還能存在到今日當真是奇跡!”戚長征感慨萬分。
他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即為身為南堰國的將領感到悲哀,又為冤死的炮灰軍士感到悲憤,更多的是對連軍權也奪取的南堰國元士感到悲涼。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必死無疑!
戚長征離開了西城門,眼不見為淨。他忽然失去了尋找本能的心思,駕馭飛行舟直飛南城門,若是能在南城門遇見本能便稍作停留,若是依舊未曾遇見便離開南堰國。
南城門也在發生的同樣的事情,戚長征沒了仔細觀察的心思,那位口臭的元士帶給他的影響太惡劣了,不想再去看那些元士的嘴臉。
打算直接在戰場搜尋一番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