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岩便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連戚長征也是摸不著頭腦。
火鱷說話了,“你這了因忒小家子氣,可是看不起我火鱷還是怎的,有好酒不給我火鱷來一碗。”
說著竟是搶走了戚長征手中的酒壇子,瞪著他道:“你走開點,我曲大哥看著你礙眼。”
火鱷說完,曲岩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得很是莫名其妙,但這回戚長征猜到他為何總發笑了,估摸著是因為曲岩性子太直,隻要他在場,曲岩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便隻能用大笑來掩飾,也是難為曲岩了。
戚長征便拉著不怎麼情願的寂滅去往一旁,果然不再聽到曲岩的“傻笑”。
三人敘話,初時還顯得生分,片刻之後便是以曲岩為主導,講述他那三千多年前的光榮戰績,不時還能聽見覺行與覺遠的讚歎聲,湛如的稱道尤其大聲。
戚長征拉了寂滅是有事相詢,卻見寂滅注意力都放在曲岩身上,眼中那抹火熱揮之不去,戚長征調侃:“我說師侄啊,你對曲岩這般崇拜,莫非這曲岩是你的偶像不成?”
寂滅聽不懂偶像何解,卻能明了戚長征的意思,麵色一紅,說道:“小師叔不知曲岩前輩,寂滅卻是聽說過他諸多事跡,昔年的他……”
“打住!打住!”戚長征連忙製止了寂滅,“且不說他的事跡,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新生一代當放眼未來,你不看他都幾千歲了,我們才多大年紀,莫說幾千年,以師侄的資質努力,百年之後,修元界將流傳著師侄你的傳說啊。”
“可不能如此說。”寂滅有著窘意,“小師叔道佛雙修,如今也是破境邊緣,百年之後,當看小師叔才對。”
“孺子可教!”戚長征笑容滿麵,拍了拍寂滅的肩膀,“小師叔我啊尚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師侄。”
“不敢當小師叔如此問,小師叔有疑問,寂滅自當知無不言。”
戚長征歎道:“半年多了,小師叔我滯留凝神上鏡始終難以破境,西山、觀想、創世真身,三尊佛祖佛軀已是觀想合一,你既已破境,可否對我說說是如何將三尊佛首合一,隻現創世佛祖真身佛首的?”
戚長征會如此問,隻因創世觀想佛典雖是逆佛而修,然而修煉到凝神上鏡也是要走那三尊佛像相合之路,隻有將三尊佛祖完全融合為創世佛祖像方算是進入德師境。他如今已將三尊佛身相容,還有那三顆佛首並未合一現創世真身佛首像,方會有此一問。
“半年多?”寂滅語氣帶著不確定,卻是想起幾年前追殺戚長征,那時雖讓戚長征逃了性命,但就實力而言,卻遠非他的對手,如今他若是沒有晉升德師境,說不得已非戚長征對手,也就不再奇怪戚長征的修煉速度,當下並將自身融合三尊佛像的過程詳細告知。
戚長征聽了之後,也並未受到多少啟發,寂滅所言與他了解的凝神境元士破境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隻不過寂滅方破境不久,講述的細膩些罷了。
古往今來,道佛雙修寥寥無幾,曲岩資質出眾,心性也是非同一般,雖得了千年前智障道佛雙修成就的肉身,卻並未選擇兼修佛法,也不能為戚長征解惑,覺行身為智障二弟子,卻也是隻專修佛法,並未修道,所以他也是難以解釋戚長征的現象。
戚長征無奈,也隻能歸究覺行佛師所說的時候未到,便不再多問。
不久,武閣覺能歸來,隨同他一道前來的還有兩位老僧,其中一位老僧落了地,另一位顯得更加蒼老的老僧卻是停留空中。
寂滅先是對落地老僧遙行一禮,爾後對空中老僧行禮,戚長征不識兩位老僧,卻也隨之行禮,方問寂滅來者何人。
寂滅低聲道:“地麵的乃是智雲住持,於空未落那位乃是師叔祖慧悟。”又低聲解釋了一句:“便是虎咆寺上一任慧海住持師弟慧悟。”
戚長征還是首次看見虎咆寺住持,就見那智雲住持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戚長征一見就有種頂禮膜拜的想法,可不比鬆鶴觀現任觀主李鬆仁賣相更佳。
連忙抬頭他顧,心裏的想法可是對李鬆仁的不公平。
修元界道術崇尚自然之道,返璞歸真,仙風道骨;佛法注重修心布施,觀想自身,越是佛法高深越顯寶相莊嚴,雖同為修煉之人,卻是不能這般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