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征笑了笑,說道:“巨石之死是他咎由自取,雖然不是死在我手上,卻也是因我而死。王叔當年仗義,我也受過王叔恩惠,若非鳳姐帶我入門,我還不知道會在哪兒。世事無常,卻也有著因果循環,謝就不必了,隻當長征是在報恩……鳳姐說第二件事吧。”
“世事無常,因果循環……嘿嘿,這拜了佛師為師就是不一樣,說出來的話都充滿佛理。”
荊長鳴這話出口,就是明擺著挑事了,彭山和黃雲林愣了愣,看了眼戚長征,見他看也不看荊長鳴,也就沒有開口。
猿青山倒是猛地站起身來,戚長征說道:“青山,讓二丫泡些濃茶來,酒喝多了口臭。”
荊長鳴騰的就站起身來,古天行拉了他一把,笑道:“酒喝多了嘴裏是有點味,勞煩青山師弟走一遭。”看向戚長征接著說道:“長征師弟,長鳴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你也別介意。
我們在青州城這些時日,也聽聞過你的一些事情,雖說元士身份有助你為鬆鶴觀出力,但你終究是一位修士,元士的身份可用,元士的惡習能不學還是不學的好,囂張跋扈慣了,對修行終究不是好事。”
彭山說道:“古師兄是想當然了,元士就要有元士的樣子,身在其中方知啊!長征年少,年少的元士若是不輕狂,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青州城元士接納信任,這裏邊的艱險隻有身在局中才能體會得到。”
古天行笑了笑,“或許彭山師弟說的是對的,師兄站在局外確實不知其中艱辛,幾位師弟辛苦了。”
戚長征就不愛聽他說話,大師兄做得久了,話裏話外都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說教的口吻更讓他反感。
“鳳姐說說第二件事吧。”
王曉鳳看了古天行一眼,說道:“尉遲戰即將出征,我們三人在統領府失去意義,師兄的意思是打算到琅琊府來。”
戚長征眉頭一皺,“以什麼身份進來?”
王曉鳳目光望向古天行,古天行搖搖頭,說道:“琅琊府師弟說了算,什麼身份還不是師弟一句話的事情,不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伺候人的事情我們也做不來,你說說安排什麼身份給我們比較好。”
話說得理所當然,戚長征忍不住笑了,原本還高看古天行一眼,這話出口,戚長征就判斷出古天行沒經曆過什麼事情,有腦子也隻不過是一些小聰明而已。
李青雲鬆鶴觀元老的身份,明麵上還要幹這伺候人的活,古天行修道天賦再逆天,也不過就是個三代弟子而已。不通世事,持寵而驕,就是戚長征對他的評價。
戚長征給彭山和黃雲林發了煙,給他們點上,才笑道:“這個身份的問題我還真想不出來,我和青山隻能在琅琊府呆幾天,今後琅琊府都是李師叔做主,他是琅琊府大管家,要不,還是讓李師叔來決定吧。”
古天行還未意識到適才的話不僅得罪了彭山和黃雲林,就連李青雲也被他得罪了,就聽他說道:“沒這個必要吧,曉鳳師妹的弟妹不是也在琅琊府嗎,我們也可以讓外人察覺不到我們修士身份,就像普通人一樣,隻要給我們一個院子,禁止他人接近就行了。”
彭山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說道:“古師兄若是早些前來,還有這個可能,但是現在長征和青山拜了經閣首座為師,琅琊府的地位不同以往,連守門的都是國師府派來的元士,再想進入琅琊府不遭人懷疑就太難了。
而且古師兄和王師姐還有長鳴師弟,你們三人都曾前往青牛鎮招收弟子,如今在周邊村鎮鎮守的武閣弟子也已進入青州城協防,武閣本就因巨石死於長征之手,對琅琊府看不順眼,現在長征回府,說不定,這會兒就有武閣弟子在琅琊府周邊監視,不可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