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祖輩就是鬆鶴觀修士,到他父輩這一代沒有修道天賦,入朝為官。
鬆鶴觀沒落之後,青州城的大小勢力多數傾向虎咆寺, 尉遲家族明裏歸順,暗地裏依舊與鬆鶴觀互通。
青州城中也有不少的家族與尉遲家族一般,依舊親善鬆鶴觀。
朝中的文武百官,文官陣營幾乎盡數倒向虎咆寺。武官陣營較為特殊,鬆鶴觀掌控青雲國曆史悠久,幾乎大多數武官都是鬆鶴觀修士的後人,但在鬆鶴觀退出青雲國的曆史舞台,這些修士的後人大多投入虎咆寺的懷抱,隻有少數武官堅守祖訓。
大勢所趨,暫時隱忍。
尉遲戰揮了揮手,身側將士麵色一黯,無奈的低垂弓箭。
“放箭!”就在這時,樹林裏忽然傳出一道聲音。
尉遲戰高舉手臂,身側將士麵露喜色,長弓立時指向猿青山,十餘位金甲將士也在同一時間舉起弓箭,就待發射。
“且慢!”又有一道聲音從樹林內傳出。
第二道聲音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僧人,中年僧人麵露不忿,一閃即逝,恭敬的道:“太子殿下息怒,琅琊府的戚長征與猿青山都是我師尊新收的弟子,他們才來青州城,並不知曉皇室規矩,冒犯了太子殿下,我代兩位小師弟向太子賠罪。”
沒有回應的聲音傳出,隻見一位身穿杏黃蟒袍,腰束大革帶的清秀青年走出樹林,身側跟隨著一位中年道人,那位說話的中年僧人隨後走出。
隨著三人走出樹林,上百位金甲將士騎著金甲戰馬出現在四周,刀劍出鞘,殺氣騰騰。
中年僧人快走幾步,追上清秀青年,略顯焦急的道:“太子殿下……”
清秀的太子殿下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未開口說話,中年僧人也不敢再勸,亦步亦趨的跟在太子身後。
尉遲戰舉起手臂之時,華軒軒正巧趕到,見到金甲將士高舉的弓箭,慌忙跳下馬背,躲到馬匹身後。
太子殿下伸手指向華軒軒,兩名金甲將士越眾而出,衝向華軒軒。
猿青山預行阻止,中年僧人喝道:“師弟莫妄動,此乃當朝太子殿下,速速拜見。”
中年道人也在此時開口勸說:“太子殿下,幾個少年不懂事,誤闖獵場,冒犯殿下,還望殿下看在師兄的臉麵上,饒過他們這一回。”
“好大的來頭,一個代表國師,一個代表丹王,我區區太子豈敢放肆。”太子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尉遲戰怒喝:“衝撞太子,罪該萬死,拿下三人,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喏!”
轟然聲中,一群金甲將士蜂擁上前,刀劍相向。
“太子息怒,貧道絕無此意……”
太子揮了揮手,打斷了中年道人。
“太子殿下,貧僧也不是這個意思,隻因……”
“本心禪師……”太子也打斷了中年僧人,笑望中年道人,“上官仙師,本宮隻是想見一見作出‘水調歌頭’的華軒軒而已,你們緊張什麼?”
一僧一道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本心禪師是國師了塵安排在太子身邊的貼身護衛,他與本能都是了塵的弟子,本能是了塵的大弟子,本心是二弟子。
太子殿下性情怪異,比小公主的古靈精怪還要難伺候,師兄弟二人經常會在一起議論這些皇親,也不知道這些受寵的太子、公主,是不滿虎咆寺的佛威壓在皇權之上,還是因為天生叛逆,讓他們這些修佛有成的禪師經常感到頭疼。
上官仙師就是戚長征初次見到端木高義,那位跟在他身旁的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上官瑾是端木高義的師弟,也是出身鬆鶴觀木峰丹宗,乃是僅次於端木高義的半步丹師。他已經能夠煉製出兩種四階丹藥,距離丹師隻差一種四階丹藥,相當於半隻腳邁過四階丹師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