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感謝鳳姐的?”戚長征有些疑惑。
“就是抱著她嘍,還沒來得及拍拍她,就被她打了一巴掌。”二蛋表現得很不滿,“她不講理,以後娶了她要好好管教。”
戚長征被雷得不輕,苦口婆心的說道:“二蛋,鳳姐是女人,你是男人,男女有別,不能像抱柴叔一樣……”
二蛋振振有詞:“你不懂!柴叔說了,受了人家的恩惠就要感謝,還要找機會報答人家。鄰居陳婆和李奶奶幫我洗衣服,給我好吃的,我也是感謝她們了,還幫她們砍柴,她們也很開心。鳳姐就是王叔沒管教好,不行,我得找她說說……”
戚長征連忙拽緊韁繩,二蛋固執,一時半會兒也是難以改變他的觀點。
就見戚長征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二蛋頓時喜笑顏開,也不提管教王曉鳳的事情了。憨笑的接近王曉鳳,跟在她的馬後前行,不時還美滋滋的笑上幾聲。
二蛋的學習能力讓戚長征汗顏,前世學習騎馬,從上馬的那一刻到能縱馬奔馳,也花了他近半天時間,二蛋卻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能把著韁繩似模似樣的快騎。
山路盡頭古鬆林立,隱約可見一角飛簷瑞獸,琉璃瓦在陽光下褶褶生輝。
走到近處,三人下得馬來,戚長征有點失望,這處道觀破舊不堪不說,殿前更是雜草叢生,連個招牌都沒有,遠沒有想象中的恢弘大氣,更沒有雲山霧罩的仙家氣象。
“二蛋,你一路傻笑個什麼勁?”王曉鳳憋了一路,到了觀前,終於忍不住說道:“進了道觀,可有師門長輩在內,你要是依舊這般模樣,我可不敢帶你進去。”
“鳳姐說咋樣二蛋就咋樣,二蛋可不會給你丟人。”二蛋笑得很傻很甜,在戚長征的眼裏看來就是賤兮兮的。
“給我丟什麼人了……”
鳳姐翻了個白眼,瞪了戚長征一眼,正色說道:“二蛋,你要想拜入鬆鶴觀,首先就不能傻笑,不能胡亂說話。見到道門前輩要稱仙師,入門之後才能稱師尊或是師叔,你和長征入門最晚,要稱呼同輩為師兄師姐……”
王曉鳳也是頭疼,先前話說得太滿,當真見到二蛋才知道被戚長征忽悠了。又瞪了一眼在旁裝模作樣,一本正經的戚長征,才對二蛋說道:“總之,你看長征怎麼做,你就跟著做,記住了嗎?”
“記住了。”二蛋一臉嚴肅,“鳳姐,你再打我一巴掌。”
王曉鳳一愣,看著一本正經的二蛋有些失神。
別看二蛋平日裏一副憨傻的模樣,終日打漁耕種,樸實的外表下也有著剛毅的一麵,方麵大耳,高鼻厚唇,年僅十六,就有著一副不輸成年壯漢的身板,真要嚴肅起來,自也有著一股氣勢。
突如其來的麵紅耳熱,王曉鳳也是莫名其妙,從未與男人親近過的她,之前被二蛋猛地一抱,下意識的就是一耳光煽去,待知曉二蛋的憨傻,心裏也是有些過意不去。
“二蛋,你年級小還不懂,姐是女人,二蛋是男人,不能隨便的摟摟抱抱,記住了?”王曉鳳難得露出溫柔的一麵,“隻要你不整天傻笑,姐就有把握帶你拜入鬆鶴觀修道。”
“好!我聽鳳姐的。”二蛋麵容端正,斬釘截鐵。
戚長征有些無語,同樣的話他說出來,二蛋還會反駁他,王曉鳳一說,他立馬應下,看樣子真不傻,連區別對待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