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征兩世為人,漂亮話聽得多了,這個王叔語出至誠,倒不像是前世那些富得流油盡說漂亮話,不幹實事的富家翁。
戚長征舉起酒杯說道:“我與得寶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能在巨石麵前為鳳姐出頭,光憑這點就值得我和二蛋出手相助。
我和二蛋原本打算找機會拜入鬆鶴觀修道,或是拜入虎咆寺修佛,但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拜入虎咆寺就不大現實,若是能有機會拜入鬆鶴觀修道,就圓了我兩兄弟的夢了。”
王叔微不可查的瞥了眼二蛋,一口喝幹了杯中酒,道:“我來想辦法,鬆鶴觀雖然進入不易,但曉鳳與鬆鶴觀觀主之女相熟,若是有她從中說項,拜入鬆鶴觀應該也不是難事。”
戚長征也喝幹了杯中酒,習慣性的亮了亮杯底,拱手一禮:“不論成與不成,我兩兄弟都先謝過王叔。”
“舅舅,我也想去修道。”王得寶弱弱的說道。
王叔一巴掌拍他腦袋上,罵道:“你湊什麼熱鬧,你當鬆鶴觀是什麼地方,說進就進啊?就你這肥頭大耳的樣子,進了道觀的門也得讓人攆出來,老老實實的跟舅舅學做買賣,等你成年了,舅舅送一間酒樓給你打理。”
戚長征聽得出來,王叔話中隱藏的意思,無外乎就是不敢保證能夠讓憨傻的二蛋也拜入鬆鶴觀修道。他隻當聽不懂,嘴裏說著恭維的話,一杯杯的敬著王叔,王叔也是酒到杯幹,一點都不含糊。
“家主!”趕車的大漢一個縱躍回到長春亭,“有人追來了。”
“這麼快就有人追來?”王叔皺起了眉頭,卻也不見他慌亂,“虎咆寺的僧人嗎?”
“不是!”趕車的大漢搖搖頭,麵有陰鬱之色,“是王家的那些護院,十好幾人,都來了,帶著刀槍棍棒。”
“養不熟的白眼狼,真當老子是泥捏的,武大,先去埋伏起來,我隨後就到,別手軟,全殺了。”
武大麵露陰狠之色,當先離去,王叔也是怒容滿麵,“想奪我的家財,老子要了你們的命,管家,你帶著三個小家夥護送夫人們到前麵的蘆葦地裏等我。”
戚長征三人跟著管家走了,沒過一會兒,戚長征又獨自回到長春亭,手裏拿著送給二蛋的那把短刀。
長春亭不見王叔的身影,戚長征向著來路奔去。
“長征!快過來!”王叔在一棵大樹後招呼,“你小子怎麼跑來了?”
“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好小子!殺過人嗎?”
“殺過!”戚長征做了個“六”的手勢,“六個猿人。”
王叔愣了愣,眼中露出讚歎,“那些野人可不好殺,力大無窮不說,還射得一手好箭法,你能殺了六個,當真了不起。”
“我的箭法也不錯,可惜沒有弓箭。”戚長征遺憾的說道。
“給你!”王叔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把長弓,還有一袋箭矢,遞給戚長征笑道:“等會讓王叔看看你的箭法。”
戚長征見識過聖子空手變短刀,還見識過聖女憑空出現的漫天飛舞的綢緞,也不感到奇怪。聽了聽弦,又試了試弓身的硬度,二石弓正合他心意。
王叔見到戚長征扣弦的“地中海”指法,疑惑的問道:“咦!你的手法很奇怪,王叔還是第一次見到。”
戚長征笑了笑:“我自個琢磨的,用習慣了就順手了。”
“這要是再夾上兩支箭,就能連發三箭了。”
戚長征搖了搖頭,自信的道:“貴精不在多,準度夠了,一箭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