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岸來,遠遠的就看見幾個光頭大漢騎著高頭大馬向著湖邊而來,後麵還跟著幾個挑夫。
二蛋麵有怒色,短刀已經抓在手中,柴叔收了他的短刀藏在船上,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撫:“我們惹不起。”
“老柴頭,收獲不錯啊!這些魚加上九十文錢,就當是這個月的貢子錢了。”為首的一個光頭大漢揮了揮手,幾個挑夫就上前裝魚。
“佛爺,我這些魚拿到鎮子上賣,怎麼也能賣個二三十文錢,你給算十文太少了點吧?”柴叔雖然有些憤怒,卻也不敢得罪他們,“佛爺行個方便,算二十文行不行?”
“少廢話,你這還多了一個小崽子,佛爺我看在鄉裏鄉親的份上,這個月沒收他的貢子錢,你別不識好歹,麻利點交了錢,佛爺還要趕往下個村子。”
直到幾個光頭大漢耀武揚威的離去,戚長征始終不吭一聲,他看得出這幾個大漢有著功夫在身,但也僅此而已,凸起的肚皮已經暴露出他們的外強中幹。
他現在雖然沒有痊愈,要對付這幾個大漢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聽得柴叔叫他們佛爺,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前世“佛爺”這個稱呼,那可是德高望重的佛門大德才擔得起的稱謂。雖然大多數的“佛爺”都不排除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嫌疑,但也有著一心向佛,受到世人尊敬的真正“佛爺”存在。
這幾位大漢穿著綢緞的長衫,腦袋上雖然燙了戒疤,卻是一副扯高氣揚的姿態,看著就像是古代為惡相鄰的家丁,哪裏有半點佛門中人的樣子。
“柴叔,這幫人是什麼來頭?”
柴叔冷哼道:“一幫元士的狗腿而已,要不是老柴隻想安安靜靜的生活,早收拾他們了。”
戚長征一愣,打量了柴叔幾眼,沒看出來柴叔有別於其他漁夫的地方,好奇詢問,柴叔卻不再多說,看他的樣子,倒像是不想在二蛋麵前多談。
吃過飯,天已經暗了下來,柴叔在小院裏生了一堆火,坐在一旁看戚長征指導二蛋練習軍體拳。戚長征給二蛋糾正了幾個不到位的動作,走到柴叔身旁坐下。
“那幾個佛爺隻是不入流的小禿驢而已,收拾了小的,就會惹來大禿驢,大禿驢也不是收拾不了,他們背後的元士就不是我現在能對付得了的。”
柴叔好似知道戚長征的心思,還沒等他詢問就先開口說道。
“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也曾加入過元門,修行的是水行功法,修為也達到元氣中境,跟你現在的境界差不多。”柴叔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年輕氣盛啊!離開元門之後就在修元界中闖蕩,遇到佛爺作惡,出手收拾了幾個佛爺。誰知道,那幾個佛爺是覺遠寺的外門弟子,被幾個元士一路追殺,雖然逃了性命,也傷了腎髒,境界跌落,隻能勉強維持在元氣初境,算是廢了。”
柴叔像是陷入了回憶,不再開口,戚長征卻是聽得雲裏霧裏。元氣境他在山洞的石台上見到過,也隻是知道這是一個境界而已。
重生前的世界,佛、道兩門是冤家,也不知道柴叔口中的元士,是不是就是修佛的和尚。
“柴叔,我出生在一個原始叢林的部落,沒有與外界接觸過,後來有幾個道士出現在部落,要我帶他們去找山洞。那些道士能飛簷走壁,手中的長劍都會冒火,我是跳到一條大河裏逃跑的,後來就被怪魚給吞了,柴叔和二蛋救了我,我才能撿回一條命。”
戚長征撓了撓頭,麵露苦笑,接著說道:“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外界,元氣境我倒是知道,也隻是在一個石台上見到的,我聽不明白元門啊,元士什麼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柴叔笑了笑,說道:“我在給你治傷的時候,才知道你是元氣中境,還以為你也是道門的修士。既然你沒有跟外界接觸過,我就對你說說修元界的事情……”